沒掰,該笑還得笑。

葉梟回之以微笑,他蹲下將狗抱起,對大媽說:“這是我的狗,忘記栓繩子了。”

大媽一看原來是自己搞錯了,笑了笑:“那啥,下次記得栓好,要不丟了或者給人撿走可難找。”

多多少少有點內涵。

姜詩美在心裡嗤笑一下,她打算回家了。

不就是一隻狗嗎?

她稀罕?

確實有點稀罕……

趕明兒買一隻!

姜詩美不太禮貌地打算悄悄離開,偏偏,葉梟叫住她,非要跟她聊一聊。

聊一聊陳年往事。

姜詩美越來越確定葉梟是一個特別特別特別特別記仇的人。

每一次,他與她聊天的開頭都會是“你和八年前比起來不一樣了”這種話。

在暗示什麼?

能裝不懂嗎?

姜詩美受不了,再一次提出相逢一笑泯恩仇,葉梟對此的回應是微笑。

永遠,優雅,斯文。

可,微笑的背後到底是什麼。

又想起來昨日衛生間門口看到的那一幕。

雖然有些距離,但是姜詩美依舊嘴型聽清了他的話。

“別靠我太近,你不知道你在凝望深淵。”

把他這句話帶入到葉梟這個人身上,彷彿他身後籠罩的就是一個巨大的無底洞。

他黑色精緻的西服與黑洞幾乎融為一體,金邊眼睛折射著太陽的光芒,他溫文爾雅,他面帶微笑,他深不可測。

越想越可怕,姜詩美雞皮疙瘩掉一地,她不想和葉梟多聊,隨便找了一個理由:“我還有事,先回去了。”

葉梟說:“住哪棟樓?我送你。”

“不用了。”姜詩美指了最近的十四棟樓說:“我就住這棟,從這進去就是了。”

幾十米的距離看你咋送。

姜詩美得意的往十四棟樓進,如她所願,葉梟沒有跟著,他在長椅處坐下,逗狗。

姜詩美是躲過去了,但是沒完全躲過去。

十四棟樓就一個進出口,她進去了再出來就能看見葉梟。

該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