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煒點了點頭。

他知道小龍說的是什麼,這也是他找趙吏借犀角香的原因。

一個神色哀傷,面容憔悴的中年婦人開啟門,雖然已經深夜,卻是可以看到中年婦人並沒有睡下,想來是兒子的死去,讓她無法安眠。

“我們是小龍的同事,來看望一下。”

“……跟我進來吧。”聽到小龍的名字,婦人低頭垂泣。

……

“這裡是小龍的房間。”婦人帶著幾人來到小龍的房間,轉身拭去淚水,有些哽咽:

“我去給你們倒茶。”

……

小龍眼眶有些泛紅,但作為鬼魂,卻是沒有眼淚可以留下。

“在床底下,沾著一個牛皮紙袋,幫我把它拿出來。”小龍看向夏冬青。

夏冬青聞言,彎身趴到床底,伸手去探查。

“誒,你們在幹什麼!”

一道聲音忽然從門口響起,聲音雄厚有力,是小龍的爸爸。

他是一名老刑警!

小龍爸爸盯著陳煒幾人,眼神犀利警覺。

趙吏和陳煒互相對視一眼,動作整齊劃一,齊齊往後退了一步,把夏東青推到前面。

夏冬青左右看了看,無奈出頭,對著小龍爸爸輕聲道:

“您是叔叔吧?您……節哀順變。”

“我們不需要人弔唁!”小龍爸爸別開頭,並不領情:“我也沒有過這個兒子,他是我們家的恥辱!”

小龍爸爸上下打量了幾人:“你們剛才跟他媽媽說,你們是他警校的同學?”

“不是!”

陳煒攔住夏冬青,站出來,搖了搖頭:

“我們不是,剛剛我們騙了阿姨。”

時間不多了,天快要亮了。

……

小龍爸爸哼了一聲,面色嚴肅:

“我就知道!我第一眼看到你們,就知道你們不是警察!你們說自己是孔小龍的同學,可三年來,警校畢業後不當警察的,只有孔小龍一個!你們是誰?來我傢什麼企圖?”

陳煒示意夏冬青把東西從床底取出來。

夏冬青拿出牛皮紙袋,遞到小龍爸爸面前。

陳煒朝趙吏點了頭,對著小龍爸爸說道:

“世間有奇物,以犀角而制。生犀不敢燒,燃之有異香,沾衣帶,人能與鬼通。”

“接下來的事,還是讓小龍親自和您解釋吧。”

趙吏燃起手中香爐,

須臾,

一到人影緩緩出現在小龍爸爸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