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你這是寫給綺琴大家的吧。”

糜碭頓時大笑起來。

“哈哈哈,不愧是純良兄,果是我的知音。你說我這一曲,比之綺琴大家的星空曲如何?”

崔璞面色一僵,思索一番後道,“比之綺琴大家的星空差太遠了,簡直沒有任何可比性。”

糜碭面色難看。

崔璞補充道,“綺琴大家的星空,空靈而高遠,不似人間之曲,雖高妙但也少了絲煙火色。而玄玉兄這首《瑤琴頌》,則龍騰虎嘯,感情熾烈如火,是真男兒才能讀懂的豪曲,妙,實在是妙!”

“哈哈哈哈,純良兄說得好,我這首《瑤琴頌》就需得大丈夫才能體會!不過,綺琴大家不是尋常小女子,她定能知我懂我!”

就在兩人談天說地的時候,一個僕僮急匆匆跑了過來。

拆開僕僮遞過來的書信,糜碭面色蒼白異常難看。

“純良兄,今日我有些累了,御馬監那邊就有勞你了。”

崔璞不解,但還是識趣告辭。

崔璞離開後,糜碭頓時淚流滿面。

“你怎麼能就這麼死了呢?你死了,這天下還有誰真正懂我我的曲律?”

哐當!

糜碭一掌揮出,無比名貴的傳世古琴“明月清輝”,直接斷做兩截。

“古有伯橋摔琴謝知音,我糜玄玉又豈敢落後於人?”

糜碭慟哭,哭天搶地。

哭到眼睛都紅腫後,糜碭這才重新拾起那封信。

“孟夏,百寶閣鎮閣寶弓認主,殺死了身為大統領的綺琴......好一個少年英傑,好一個少年英傑!”

“來人啊!”

一個精緻無比的美女適時走出來,跪在地上恭敬道,“請玉公子吩咐。”

糜碭:“去傳我口信,讓糜崇管事來見我。”

“是。”

美貌侍女恭敬退下。

一盞茶後。

書房。

糜碭看著糜崇道,“鼉龍之魂可曾煉化?”

糜崇感恩戴德道,“謝玉公子提攜,老朽才有幸煉化鼉龍之魂,一舉搭建天地橋,晉升為外景宗師。”

糜碭點點頭,“本公子的確是給你提供了鼉龍之魂,但能煉化也是你的福緣。帶上你的幾個弟兄,去川岱走一趟,把孟夏的頭給我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