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泰寧府。”

“是,小祖。”

項黎的車架緩緩向泰寧府駛去。

車輦內。

項黎盤膝而坐,將刀橫於膝前,神念一點點沉浸入刀中。

刀即是她,她即是刀!

車輦緩緩行駛,鵝毛大雪片片落下,但凡是靠近車輦的雪花,第一時間就化為芥粉。

以至於車輦在茫茫大雪中行駛了一路,但車輦上卻片雪未落。

......

沁陽。

折可玉用真元認真擦拭著手中的一把鐵劍,擦拭的非常非常認真。

這口劍不是祖傳神劍,更不是什麼至寶,就是一把普普通通的鐵劍。

但是。

折可玉侍弄的卻格外用心,宛如侍奉心愛的女子一般。

許久、許久,直到一身真元都近乎告罄,折可玉這才停止了洗練。

雲娘及時過來,給他擦了擦額頭的汗珠。

“相公,要出劍了嗎?”

對於相公的習慣,雲娘很清楚。

日日洗劍,目的是為了有朝一日出劍。

因為出劍必然會染血,提前洗劍是洗也是磨。

折可玉收起手中的劍,笑道,“是。雲娘,你相信嗎?我的劍一旦出世,必定光耀萬古!”

雲娘笑著道,“相信,我一直都相信!”

折可玉:“因為我是劍神後人?”

雲娘搖頭,目光悠遠,似陷入了回憶。

“相公,我說了你別笑啊!”

折可玉一臉嚴肅道,“我保證不笑。”

雲娘面色微紅道,“相公舞劍,是雲娘這輩子看到的最美的劍。那一日,我還是首次知道,舞劍竟然也能這麼美!”

“噗!”

折可玉大笑,直笑的合不攏嘴。

雲娘面色羞紅,抄起小拳拳就打。

“騙人,都說好了不笑的,你還笑!”

折可玉:“讓我再笑一會兒!”

雲娘有些羞惱。

許久後,折可玉認真道,“雲娘,我向你保證,我的劍一定會越來越漂亮,直到有朝一日,能超過初見時的那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