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奈還是放過了那個變形怪,至少它沒有欺騙自己。關於馮馬的事情,它也一五一十說了出來,他的母親確實在一年多前失蹤了,這與馮馬所說的一樣,不同的是,村民們流傳的,是她的母親受夠了這裡的貧窮,與一個途徑此地的旅商私奔了。

這種說法比馮馬說牛頭怪物要合理得多,也讓人比較容易接受。

攫欝攫。下了一場雨後,森林到處都是溼噠噠的,地面腐敗的落葉中冒出了一些看似有毒的蘑菇,周圍傳來了各種奇怪的蟲鳴聲。

她在森林中生了堆火,背後那團椰菜葉一樣的揹包可以變成一個一米高的帳篷,裡面沒多少東西,只有她幾件可憐又破舊的衣服。

今天也沒有吃上飽飯,她只吃了兩個從上個村莊裡換來的地薯。本來她打算只吃一個,但是一個實在是太少了,她忍不住把第二個也吃了。

即使全吃了也不夠。

“啊~還是餓肚子呀。”

玲奈伸了下懶腰,躺在了帳篷裡。雖然她的身體並不是很依賴食物,即使一週不吃不喝也沒有出現什麼嚴重的症狀,但空腹的感覺並不好受。

本以為來到了人類的領地,她就不會像在荒野中一樣,有上頓沒下頓,但現在看來,這還不如在野外呢,至少野外還有足夠多的動物可以打獵,也有野果,而人類領地中的資源非常的稀少,山上連老鼠都不多幾隻。

回到人類社會後,她就必須要按照人類社會的規矩,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錢,做什麼都要錢,不單單是食物,而玲奈恰好身無分文。

她打了個哈欠,回想了一下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可憐的少年,還有吝嗇的村民,她已經決定不再多管閒事了。

在思索之中,她漸漸睡去,不一會呼嚕聲便從帳篷中傳來。

次日清晨,她醒得很早,倒插在地上的三叉戟放射出一道清泉,洗漱了過後,玲奈便發現了異樣。

她著遠處的一棵樹,大概四五十米外,玲奈慢慢走了過去。

樹幹上有幾道奇怪的痕跡,好像被什麼東西刮過異樣,地上的土也被翻了起來,泥土非常的新鮮,想必昨晚有什麼東西來過這裡。

“看來我昨天睡得挺沉。”

玲奈自嘲道,在野外睡覺最忌諱的就是睡得太沉,因為夜晚充滿了危險,隨時可能會被某個草叢中的野獸盯上。她能夠活到今天,必然能夠察覺到周圍的危險。

但來到人類的領地後,野獸數量減少,她也因此放鬆了警惕。

如果真有野獸的話,那它的膽子並不大。

四五十米,那是玲奈睡覺時能夠維持的感知範圍,如果對方再靠近一些,她會立馬醒過來。

“它在警告我麼?”

本來打算離開的玲奈感到有趣,她想著或許馮馬並未不一定在說謊,山裡說不定真的有怪物。她朝著周圍的地面看去,試圖找到類似腳印的痕跡,但雜草和落葉遍地的地上,壓根沒有這樣的痕跡。

而且昨晚下了雨,沖刷了周圍的氣息,不對,玲奈的鼻子也沒辦法像野獸一樣靠氣味跟蹤獵物。

所以,她回到了村子裡,或許村子裡的人知道周圍有野獸,所以他們才會把孩子們聚在一起,如果她讓大家知道自己能夠對付野獸,說不定村民會給她一些錢,或者食物。

“野獸?什麼野獸?我們這沒有那東西,這裡太平得很。”

一個嗓門奇大的大媽白著眼說道。

玲奈聳了聳肩。

“沒,沒,沒有野獸,早給人打光了。”

“這裡幾十年沒見過野豬了,山上啥都沒有。”

“嘿嘿,可能有哦,不過它們對我們沒有威脅。你害怕野獸嗎美女,害怕的話就來我家吧。”

玲奈記得他是村長霍老伯的一個兒子,一個年輕……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