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扎聲小時,女人又輕咳了幾聲,緩了口氣,傳出了弱弱的詢問聲。

“是兵兒回來了嗎?

餓了嗎?

娘這就給你弄吃的。”

女人話中的兵兒便是她的兒子王兵。

在秦誠的記憶中,王兵是個特別調皮的孩子,街坊鄰居家孩子沒少被欺負,他父母經常為他的事情東奔西走,給這家道歉,給那家醫藥費,沒少操心。

突然有一天,王兵來找他們玩。

當時,秦誠與他小師叔方瓊可樂壞,把最心愛的玩具小黑分享給他,小黑那吃貨一出現,那還得了。

至此之後,王兵再也不來了,為此,秦誠也被他父母狠狠的收拾了一頓。

同夥的小師叔完全沒有被責罰,還在旁邊捂嘴偷笑。

這可把秦誠氣的,嚷嚷著,你們偏心,憑什麼不打她,她不也跟我一樣都是男人嗎?

她是你小師叔,她是女人。

女人?

他的胸脯為什麼跟我一樣,女人不應該跟母親一樣嗎?

後來,秦誠在床上躺了三天。

在這三天裡,也從他小師叔哪兒得知,王兵被人慫恿,藉機跟他們玩,實際上是證明他這這條街最厲害的仔。

王二孃也沒有責怪他們,得知他被揍了一頓後,更親自登門。

只是他父母沒讓她去看他,畢竟打的有點兇,面子上怕是掛不住,所以,他也就沒有見著王二孃,還沒見著王二孃送來的水果。

很多年後,某個小丫頭才承認,水果全被她吃了。

“二孃,是我,秦誠,你家對面的那個小頑皮。”

秦誠回應著推開了門。

入眼的是一間簡陋的房間,一個女人躺在床上,正努力的掙扎著想爬起身來,嘴裡還激動著:“小誠,是小誠你嗎!”

秦誠心底一熱,立馬上前扶起王二孃,將枕頭墊在背後,讓奶胖倒點水過來。

王二孃喝了口水,渾濁的目光看向秦誠,粗糙的手掌伸向他臉頰,手腕處有被人捏過的痕跡,淤青還未消退。

“小誠,你真是小誠?

都長這麼大了,二孃都不認得了。”

王二孃眼中閃出了些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