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陰珠積陰聚煞,是剪紙人的精神糧食之一,剛放下玄陰珠,一大群剪紙人便大口吸了起來。

“這麼多年沒有飼餵你們,餓壞了吧!”

剪紙人本就是陰邪之物,對陰邪極為敏感,更以陰氣煞氣為食,以前,秦誠沒有陰邪之物,便用自己的精魂進行飼養。

不過那樣,對自身極為不利。

“嚶嚶嚶”

剪紙人聽得秦誠問道,全都抬起頭,露出了感激之色。

“吃吧!”

秦誠轉身整理了起來。

棺材,紙紮人,黃紙,花轎,廚房,臥室……

房間裡的每個角落,他都沒有放過。

他相信只要認認真真檢查,一定能粗略的判斷父母消失的時間段,也能判斷他們是在房間裡出事了,還是出門後出現了意外,又或者如他師父那樣雲遊去了。

天空拂曉,一朵紅雲從遠方飄了過來。

睡得正香的奶胖,眼瞼一陣炙熱,翻身又睡了會兒,才心不甘情不願睜開眸子。

撐開雙眼的剎那,只見一大群手提紙刀的剪紙人一個個奶兇奶兇的盯著他,這把奶胖嚇得一下子站了起來。

“你們盯著我幹嘛,你們又不吃肉!”

奶胖抱怨兩聲,才猛地響起這是秦誠的房間,這群小傢伙要將他趕出去。

“哎呀,我說侄兒侄女們,別這麼盯著我,我可是你們小叔喲。”

秦誠是它們爹,他是秦誠兄弟,眼前這群奶兇奶兇的小傢伙豈不是自己的侄兒侄女了。

想到這裡,奶胖覺得這群小傢伙可愛多了,同時,更覺得這群小傢伙特別可憐,就如秦誠沒去九華山前的自己。

每次師父雲遊就將他獨自留在九華山,那種孤獨,可憐,又與這群小傢伙又有何異。

恐怕也只有他能感受到它們的感受。

奶胖不禁心疼,接著道:“你們想吃什麼,告訴你叔,你叔給你們弄去,你叔的廚藝老好了。”

“好,我這出去。”

看著剪紙人提著紙刀齊刷刷指著門口,奶胖無奈的聳了聳肩,抱著藥罐,走進了大堂,邊走邊道:“你們不要生氣,我這就出去。”

“秦大哥,可有眉目了?”

奶胖站在秦誠身邊,沒有打擾,直到秦誠合上厚厚賬本,他輕聲問道。

“大概能確定他們是去年八月份到今年三月初這段時間離開的棺材鋪。”

秦誠合上賬本揉了揉太陽穴。

去年八月賣給王二孃家一具棺材以喪葬用品後,便沒有任何記錄,而後又從剪紙人那裡得知,它們三月份突破封印,便沒有見著它父母。

由此可知,他父母是去年八月份到今年三月初這段時間不見的。

還有就是棺材鋪沒有任何打鬥痕跡,也沒有任何陰邪妖邪氣息,從而可以判斷,他父母可能是離開了。

至於是不是雲遊,秦誠無從得知。

“奶胖,你是要留在家裡,還是跟我出去一趟!”

秦誠轉向奶胖,拍了拍他肩頭,心底愧疚。

奶胖第一次來他家,結果就遇到這事,也就沒法好好招待他,帶他去看青州風土人情,還讓他也跟著擔心。

“我跟你一起去!”

奶胖心底也是愧疚,咋就自己啥忙也幫不上呢?

就在離開時,突然,房門被推開,外門走來了兩人,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秦誠與奶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