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聞言,心頭一驚,合著是在這裡挖坑等著他!

“因為攝政王妃曾經嫌遭她的毒手,又是在她手底下唯一活命的人,她是證人,所以臣讓她們對簿,這才得以判案。”

“寡人查過了,這案子你至少拖了將近兩個月,很簡單的一個案子,為什麼要拖這麼久?”

原因很簡單啊,他溫涼就是把這案子給忘了。

大理寺近日案子激增不少,他也兩個月沒有回府了,每日都住在大理寺。

“因為事關攝政王妃,她身子不好,王爺不讓她隨意走動,一直等到她身子養得差不多了,臣才去王府上請了她。”

溫涼把攝政王搬了出來,那意思也很明顯。

您要是想找茬,去找攝政王,別逮著他一個小官刁難。

果然,桑元卓在聽到策宸凨名號的時候,的的確確愣了幾息。

“總之,寡人不接受這個結案,你再去把死因好好調查。”

溫涼從殿內走出來的時候,看著烏雲壓城,重重地嘆了口氣。

這桑元卓還不如南蜀那個狗皇帝好伺候。

出了宮,溫涼也沒有回大理寺,直徑去了一趟王府。

“你說,這可怎麼辦?”

虞晚舟吃著果子,想了片刻,道,“不如你就讓仵作寫個她身前患有心疾的證明,反正桑元卓也不通醫理,她陳初玥心裡頭有鬼,加上心疾,自己把自己給嚇死了,也不是說不過去。”

溫涼長舒了一口氣,“還得是公主有法子。”

於是翌日一上朝,溫涼就把這個結果告訴了桑元卓。

合情合理。

桑元卓坐在龍椅上,眉頭深皺著沉默了幾息,這才點頭放過了溫涼。

可不知朝堂上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溫涼竟是在下朝的時候,被桑元卓罷免了官職。

這把溫涼氣得,當場就扔了官帽,“老子不伺候了!”

霍古看著溫涼大步邁出大殿,搖了搖頭。

桑元卓這是在削攝政王的勢力。

第一個開刀的是溫涼。

陳初玥的命案沒有讓桑元卓抓到把柄,他又另尋了一個理由。

下一個被開刀的,恐怕就是他霍古了。

霍古是個老泥鰍,一見風向不對,當日正午就命府中下人去宮裡頭遞了請假的摺子。

“在府中耍大刀折了腰,只能躺在床上不能動彈了?”

桑元卓看著那遞上來的摺子,狹長的眼眸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