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宸凨對她上心,但並非會對她完全上心。

一個贗品替身,想要的太多,總歸不是什麼好事。

桑元卓坐上馬車,手指撫摸過扳指,拉起幔簾,瞥了眼正在院中陪著策念念玩的那位舟舟姑娘,冷笑了一聲。

適才他離開的時候,這個女子竟是問他,“不知皇上知不知道,攝政王的喜好。”

“怎麼?一個王妃你還覺得不夠,還想要貪心得到他的心麼?”

但桑元卓最後還是告訴了虞晚舟。

“攝政王的喜好啊,只有一個。”

“是什麼?”

桑元卓鄙夷地看著著急追問的舟舟姑娘,“南蜀公主。”

虞晚舟很是配合他露出了難過失望的神情。

桑元卓心裡說不出的痛快。

溫老爺在宮裡頭等了皇帝小半日,終於在宮門口等到他回來。

一見到馬車,他就即刻迎了上去。

“皇上,小女的命案尚未了結,為何就要匆匆把小女安葬?”

這不合常理。

原本溫老爺聽宮人說起了這個事情,他本想壓著脾性不去問的。

可他轉念一想,這宮裡頭的人,傳的每一句話都是有意思在其中的。

或許,是皇帝在試探。

溫老爺雖是膽小如鼠,可卻不是個傻子。

他多少也猜到了一點點,關於他女兒的死,和誰有關係。

既然皇帝要來試探他,他當然要做一番表面功夫才是。

桑元卓從馬車上下來,寬慰了他幾句。

說的都是表明的好聽話。

比如什麼“人死入土為安,皇后生前,寡人雖不曾虧待她,可寡人事務繁忙,總有忽略她,冷落她的時候,她死後,寡人斷然不能再叫她受了委屈。”

這一番話,幾乎是說進了溫老爺的心坎裡。

如果,溫老爺沒有對他起疑心的話。

“大理寺卿溫大人說我家小女是中毒而死,可那毒至今都沒查出來是什麼毒,這就把小女安葬了,會不會往後都查不出來了?”

溫老爺眉頭深皺著,長長地嘆了口氣。

“不知道是什麼毒,豈不是查不到真兇了?老夫知道阿童姑娘是皇上您的左右手,老夫真的不想冤枉了人。”

桑元卓眸色晦暗了幾分,卻也鬆了口。

“既如此,那寡人就暫緩把皇后安安葬的事宜,只是近來天愈發熱了,看來得讓人把她的屍首冰封起來才是。”

在桑元卓眼裡,這溫老爺是個溫良無害的,甚至是個沒有心眼的。

所以才會在他面前如此口無遮攔。

溫老爺聞言,深深地朝著他俯身行禮,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