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元卓從來不寵哪個妃子。

相比較這些妃子,他倒是同身邊那位侍女阿童更有話聊。

這一日,巫妃特意等在了涼亭中,見阿童經過,把她喊了過去。

阿童也是個通透的人。

“皇上心頭確有煩心的事情,他所煩心之事,和巫妃您的一樣,只為一人。”

巫妃蹙眉,思量著她話裡的意思。

“你是說那位亡國公主?”

阿童什麼話也不再說,只是俯了俯身,退下了。

巫妃看著阿童遠去的身影,瞭然地笑了起來。

“若是本宮幫皇上除去了他的心頭大患,本宮照樣能拿下後位。”

她就說嘛,皇上怎麼會不想除去虞晚舟。

有這個女子一日,這策宸凨就一日不會忠心於皇上。

她即刻寫了封家書,送出了宮。

殿內黑暗一片,連一盞燈都沒有點上。

“家書送出去了?”

桑元卓坐在椅子上,冷聲問著。

阿童站在門口,光從她的身後透了過去,延長至皇帝的腳前。

“我已經看過了,信中內容並無異樣。”

巫妃所寫的內容是,想以她爹辭官為由,辦一場宴會,特邀攝政王一家。

上頭字字句句寫的都是為了和氣,不讓皇帝煩心。

可實際上巫妃是如何打算的,她誰也沒有透露。

就連巫家,也只是被她利用的一個環節罷了。

請帖是直徑送到了虞晚舟的手裡。

若是策宸凨拿到,一定會當場撕了作罷。

“公主,您去嗎?”

誰都看出來的,這是一場鴻門宴。

“去,我為什麼不去。”

她等一這場鴻門宴,都等了許久了。

霍古也拿到了請帖,一進來就聽到虞晚舟要去,當即皺眉,“你要去?策宸凨那小子不會答應吧。”

“人家是來求和的,我為什麼不能去?”

虞晚舟揚了揚手裡的那張請帖,對著霍古道,“你也不想他夾在中間難受吧。”

霍古看著虞晚舟, 總覺得不對勁,可哪裡不對勁,他是瞧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