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撲在策宸凨懷裡哭得甚是委屈。

可當策宸凨問她的時候,她卻只是吸著鼻子,指著桌上剝了一半的果皮道,“這果皮委實難剝。”

“只是這樣?”

策宸凨狐疑地眯起眼睛,忽而轉頭看了眼被堵住嘴,五花大綁的皇帝,又問著她,“他沒有對你做什麼?”

虞晚舟心虛地別過眼去,鼓著腮幫子問道,“怎麼?如今你謀反成功了,不願意給我剝果皮了?”

策宸凨微微一愣,疑惑地看了眼她口中難剝的果皮。

平武清了清嗓子,走了過去,在他身後輕聲道,“有孕的婦人,脾氣就是如此的古怪。”

公主還算好,只是愛哭罷了。

平武見過其他有孕的婦人,那脾氣是相當暴躁,三天沒有拆了房頂都算是忍著脾氣了。

“我幫你剝。”

策宸凨就這麼單膝跪在了虞晚舟的面前,低頭剝著果皮。

虞晚舟的視線變得有些模糊,她想只是因為被淚水蒙著了視線。

策宸凨回來了,往後她再也不是一個人了。

也不用再操心了。

平武和其他將士退出去的時候,把皇帝也帶了出去。

這屋裡頭終於是安靜了下來,就只剩下他們二人。

策宸凨陪了她一會,直到虞晚舟睡著了,他才起身出去,把剩下沒有處理乾淨的事情,一併處理了。

可他走後沒有多久,虞晚舟就睜開了眼睛。

“公主,你怎麼沒有睡下?”

玉錦吃了一驚,連忙上前扶起她。

“有件事情,你聽清楚了。”

虞晚舟拉著玉錦的手,玉錦這才發覺她的雙手異常冰涼。

“我中毒的事情,先不要同策宸凨說,你也不準透露給任何人。”

玉錦微愣了一息之後,點頭應下了。

“現在皇宮裡亂著,你去把王御醫找來。”

虞晚舟靠坐在床榻上,等了小半柱香的時辰,玉錦終於把王御醫給帶了過來。

“公主您這臉色......”

王御醫看著面色有些蒼白的虞晚舟吃了一驚。

醫者講究的是望問關切,王御醫在虞晚舟的面上看到了熟悉的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