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身上滿是傷痕,他是覺得傷疤不夠多麼!

哪有人是這樣的!

她氣呼呼的從床上爬了起來,抬腳越過他下床的時候,還故意踩了他一下。

大抵是後怕他又想出什麼新招,也踩了回去,她才沒有很用力。

策宸凨抬眸瞥了她一眼,並未管她。

虞晚舟兩步併成了三步,走到了銅鏡前,還覺得光線不夠亮,又拿來了一盞燈。

銅鏡裡,她肩膀上的那一口牙印清晰可見,還有血印子沁出。

瞧著若是不細細處理好,一定會留下疤痕。

虞晚舟慌張地在抽屜裡翻來找去。

她出嫁之前,留了幾瓶藥在這裡。

幸好能派上用場。

好不容易找到,她正打算清理傷口,手還沒有摸到藥瓶,一隻大掌從天而降,奪走了她的藥瓶。

“等我上好了藥,就給你用。”

虞晚舟也沒有多想,想著身上有傷口就得上藥,她需要,策宸凨定然也需要。

至於這傷口,等她處理好了,再慢慢同這人計較。

反正,來日方長。

可策宸凨卻是隨手開啟窗戶,把藥瓶扔了出去。

“你做什麼?”

虞晚舟急了,她作勢就要出去撿藥瓶。

可還沒有走兩步,就被策宸凨攔腰抱起。

一陣天旋地轉,她又躺在了床榻上。

男人俯身,雙手禁錮在她的雙臂,“我不處理,你也別處理,乖。”

“......”

虞晚舟委屈地紅了眼眶,“我不要!”

哪有女子身上有傷疤的?

她以往在養母身邊討生活,受了傷後,寧願不吃東西,也要存著錢買藥,就是怕身上留下傷疤。

傷疤挺難看的。

虞晚舟撇撇嘴,別過了臉,一滴豆大的眼淚就從眼眶裡滑落,沒入枕頭。

枕頭的那一塊被眼淚打溼,顏色深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