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挺拔的男子俯身,將那書撿了起來,瞥了一眼那書名,高高地挑起了劍眉。

他說呢,今日白天的時候就覺得虞晚舟手裡拿著的書很是眼熟,原來是這本。

“你又是從哪裡找出來的?”

虞晚舟也是實誠,跪坐在床榻上,垂著腦袋,“你書房裡書櫃的下面。”

“這就是你給我換書櫃的原因?”

這麼大費周章的。

虞晚舟撇撇嘴,別過了臉去。

策宸凨突然俯下身,屬於男子溫熱的氣息全數噴灑在了她嬌紅的臉上。

“那麼圓房呢?”

虞晚舟睜大了眼睛,一抬眼就對上了他的視線。

那雙湛湛黑眸裡只有她。

“什麼......什麼圓房?”

她伸手想要推開策宸凨,就像是以往那樣的輕而易舉。

可今日的策宸凨卻是怎麼也推不開。

她憋紅了臉,手心觸控到的是策宸凨的灼熱溫度。

“你......想圓房?”

虞晚舟腦袋空白一片,只想到了這個可能,說話支支吾吾的,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慣來喜歡把每一步都計算清楚,可此時腦子卻是亂出了麻團球,怎麼也理不出思緒來。

“公主這麼說,那就便是吧。”

紅燭搖曳,幔簾落了下來。

......

翌日一早,天剛亮,一聲戰馬嘶叫,響徹雲霄,驚動了樹上的昏鴉。

因著六皇子死了,宮裡到處都掛著白綾。

淳貴妃撕心裂肺的哭聲整整吵了一宿。

此時,皇帝被宮人簇擁著,走在宮道上,一腳踩在了昏鴉掉落下來的黑色羽毛上頭。

他正低著頭蹙眉,命宮人把他腳底的昏鴉羽毛拿走,就見一人跑來,跪在了他的面前。

“皇上不好了,邊塞小城被海寇拿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