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微微頷首,“如此,倒是也能讓晚舟心裡舒服一點。”

淳貴妃用帕子擦去臉上的淚水,掩著勾起的紅唇。

此事皇帝也沒有同太后商議,翌日一早,就在朝上宣佈了此事。

朝中大臣譁然一片。

皇帝見壓不住他們,便是盯著策宸凨,沉聲問道,“如今,你是嫡親公主的駙馬,你覺得如何?”

朝堂上靜默了幾息,一眾大臣們皆是對著策宸凨注目。

誰都吃不準策宸凨究竟會站在誰的一邊。

是他的夫人公主,還是始終想要了他命的皇帝。

“皇上,公主如何想的,還是其次,最重要的,還是太后。”

皇帝面色一僵,下意識的抓緊了扶手上的龍頭。

他本就是想跳過太后,只要虞晚舟應了下來,太后便是不同意,哪又能如何?

可策宸凨卻是提起了太后,提醒了一眾臣子。

這朝堂上有一半是太后的人。

“皇上,臣斗膽問一句,太后可同意了?”

站出來說話的是工部尚書。

皇帝只得壓著眉眼,沉沉地道,“寡人昨日夢見前虞皇后在寡人面前哭個不停,說膝下沒有留下皇子,愧對了寡人,寡人亦是在夢中答應了她,幫她尋個繼子,往後也有人能弔唁她。”

言則,就是沒有同太后說,是他一時興起所至。

下了朝,皇帝就命人把虞晚舟招進了宮,且又留下了策宸凨。

也不知在殿內這駙馬爺哪裡得罪了皇帝,竟是又被皇帝責罰鞭打了一百鞭子。

皇帝站在窗前,看著跪在殿前受鞭打的男子,他冷哼了一聲。

“以為做了駙馬,就有能耐了?”

皇帝抬眸瞥見了虞晚舟的身影在不遠處,他隨即關上了窗戶,氣定神閒的坐在了龍椅上。

虞晚舟被宣進宮的時候,心裡酒有些不安,她走在宮道里,就聽見那一下下的鞭打聲,臉色更是沉了下來。

一直到她走到殿前, 看見了策宸凨跪在此處,後背被鞭打的鮮血淋淋。

那侍衛見公主過來,下意識的停了下來,收起了鞭子。

策宸凨垂眸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的那雙繡花鞋,他抬起緊繃的俊臉,眸底拂過一絲笑意,對著她搖了搖頭。

虞晚舟卻是僵在他的面前,怎麼也走不動了,幾息之間,呼吸微微顫抖著,她的眼眶紅了一圈。

一直到領著她走過來的小太監催促著她,她才回了神。

皇帝就坐在殿中,低頭拿著硃砂筆,看著那一張奏摺。

虞晚舟走到他的面前,俯身請了安,一開口就哭了出來。

“父皇,駙馬是做錯了什麼,為何要罰他?”

“沒什麼,他身為駙馬後,辦的一些差事總是差強人意,寡人是在提醒他,不要想著攀上了你,就可以敷衍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