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當家,我還有一句話,你且聽我說。”

阿寺追了上去。

“冤有頭債有主,是誰砍的你,你就砍回去!公主是無辜的。”

他還有一句話沒有說。

那就是,他是真的不想照顧那位動不動就紅眼睛的公主了。

霍古哪裡會聽他的,再次抬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冷笑道,“你說的沒錯,冤有頭債有主,策家那小子是因為誰砍得我,我就去找誰算賬!”

他交代了大部隊繼續往邊境走去,而自己抓著阿寺,騎馬飛奔回了京。

虞晚舟正躺在躺椅上吃著果子,冷不丁的打了個噴嚏,覺得周身冰涼。

她心頭竄起一股不太妙的感覺。

上一次她有這種感覺的時候,是被霍古綁在了海寇船上的旗幟杆上。

虞晚舟搖了搖頭,“不會再來一次的。”

尉遲浩聽見了她打噴嚏,連忙關切地獻上殷勤,拿著披風,準備披在她的身上。

少女微微蹙眉,眸底斂著厭惡之色。

玉錦近日愈發同她有默契了,不用她一個眼神,玉錦已是將尉遲浩的鹹豬手擋了下來。

“這點小事,奴婢來就可以了。”

玉錦從尉遲浩的手裡將那件披風扯了過來。

月色露重,地牢的最深處傳來了女子怒罵的聲音。

蘇禾霓不斷地踢著鐵欄,“我要見公主!我要見公主!”

獄卒手裡端了碗飯,晃晃悠悠地走了過去,“叫喚什麼?公主豈是你說見就見的?”

一連關了數日,蘇禾霓早已蓬頭垢面。

此時,她已經徹底失去了耐心。

為什麼她還沒有聽到她爹劫持公主的訊息?

“你不出去打聽打聽,嫡親公主的密中閨友就是本郡主,你去給公主傳個話,我保你榮華富貴。”

獄卒嗤笑地看著她,彷彿是在看一個笑話。

他指著不遠處的那個牢房裡頭的犯人,“那位,說跟當今聖上是拜把子。”

隨後,又指著另一個牢房的犯人,“這一個,說太后是他的姑母。”

“這裡頭但凡是個犯人,都能跟皇宮裡的貴人攀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