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著月光,那乞丐從碗裡撿起了那一對耳環。

在冷清的月光下,耳環反射著光,一看就是個值錢的寶貝。

乞丐朝著那匹越走越遠的馬連連磕頭。

“是什麼東西?”策宸凨挑眉問了一聲。

虞晚舟撇撇嘴,“你有沒有發現,今晚你的問題特別多。”

人心情好的時候,好奇心也是隨之高漲的嗎?

平日裡也沒見這人打聽過什麼事情,他慣來懶得理會任務之外的事。

突然,他拉住韁繩,馬調轉了頭。

虞晚舟驚道,“你做什麼?”

“公主前後欠了我兩個人情,我就不能問上一句?”

虞晚舟憋著氣,聲音嗚咽,“可你是我父皇的人,誰知道你打聽我這麼多事情,是不是想出賣我?”

又來這一招?

策宸凨不僅有些頭疼。

偏偏他對她根本沒有辦法。

“行了,別哭了,哭得我心煩。”

虞晚舟卻是不放過他,“你不問,我就不哭了。”

策宸凨幾乎是深吸了一口氣,妥協道,“好,我不問了。”

公主這才滿意的不再哼哼唧唧。

因著肚子被填飽了,又是折騰了一個晚上,少女打著哈欠,閉眼躲避著風,不知不覺間,靠在策宸凨的懷裡睡著了。

翌日清晨,一道明亮的光線帶著熱度照在她的臉上時,虞晚舟倏地從床上驚坐起。

日光透過窗戶,照進了寢宮內,金色的陽光中灰塵輕飄。

玉錦端來了水,走過來伺候她洗漱,一切都與平時無異。

直到她換上了乾淨的衣物,虞晚舟倏地一下從椅子上坐起。

她昨夜出宮時穿得是玉錦的衣服,而適才她醒來的時候,身上只剩下白色的中衣。

那......是策宸凨給她脫得衣服?

除了他,還能有誰!

玉錦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見她的手攥緊著衣領,還以為她有些不適,連忙關切地問道,“公主是哪裡不舒服?”

“今日這天好悶,你把窗戶都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