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錦聳了聳肩,心情大好,“誰知道。”

石淵唯恐皇帝找策宸凨,他又不知道這人跑哪裡去了,連忙起步跟了上去。

石階下的夾竹桃樹旁有一張石桌,尉遲浩便是坐在那裡喝著參湯。

路過的宮人和侍衛們皆是看到了。

不消片刻,這事情就傳到了太后的耳裡。

“這尉遲浩是受命保護公主,是職責所在,怎麼還這般優待了他?”

太后傳動著手裡的佛珠,眉頭緊蹙。

“聽說還要每日都讓御廚給尉遲浩準備一盅參湯,她這麼做,讓後宮其他貴人怎麼辦?”

往後再命人辦事,若是沒有優待,這些人心裡豈不是會不平衡?

啪的一聲,佛珠斷了線,幾顆珠子蹦到了地上,有些滾到了角落裡,驚得殿內一眾宮人,跪的跪,趴在地上找珠子的趴在地上。

太后重重地拍著桌子,瞥了眼尹嬤嬤,“前虞皇后連這一點都沒有教過她嗎?去把她找來!”

尹嬤嬤應了一聲,卻是沒有立刻走。

“太后,我看公主是別有他意。”

太后蹙眉,“什麼意思?”

“這尉遲家的公子堪稱是京城第一美男,別說是官家千金了,就連三公主,前年不是也吵著非他不嫁嗎?”

太后冷靜了下來,她倒是把這事情給忘了。

不過那三公主只是吵吵鬧鬧了半個月,往後再沒提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母妃淳貴妃的意思。

“況且,尉遲公子在刺客手裡救下公主,老奴是想,我們這位嫡親公主怕不是春心萌動了。”

“尉遲家?”

太后沉眸思量了片刻,尹嬤嬤微微笑著候在一旁,不再言語。

“皇帝現在是硬撐著面子,不肯和鎮南王和解,扶持尉遲家是遲早的事情,依著皇帝這多疑的性子,怕不是又要重用尉遲家來代替鎮南王,又忌憚尉遲家崛起的勢力。”

尹嬤嬤笑著道,“若是公主下嫁這尉遲公子,豈不是解決了皇上的煩惱?”

歷來駙馬都是必須遠離朝堂的權利中心。

即便尉遲大人權勢再大,也不可能在為尉遲浩打點什麼了。

“且看看吧。”太后眉目微涼。

這皇帝到底不是她親生的,只有在緊要關頭太后出手相助皇帝,皇帝才會更加依賴她。

不過,太后都能知道的事情,皇帝自然也收到了風。

小太監說起這事時,策宸凨正候在皇帝的身後。

聞言,石淵下意識地轉頭打量著他的神色。

絲毫不意外,少年侍衛的臉色比適才在宮廊上更陰冷。

皇帝擱下了硃砂筆,原本緊皺的眉目舒展了開來。

“嫡親公主和尉遲家的公子?”

他想到了什麼,滿意地笑著頷首,“倒是良配。”

窗前,少女正安靜的拈香,清風未起,她卻是冷不丁地打了個噴嚏。

熟悉的感覺從心底泛起,她有了一絲不太妙的感覺。

“近日可有什麼新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