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她站在石橋下方,刻意與策宸凨保持著距離。

事實上,宮裡的人除了虞晚舟那個蠢蛋,所有人都和策宸凨保持著距離,未免走得太近,被皇帝起疑,惹來不必要的災禍。

“公主的事情,你少插手。”少年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淡漠,沒有絲毫的情緒起伏可以被人窺探一二。

蘇禾霓眸光一凝,她冷笑出聲,“這話理應當是我對你說吧。”

清風過耳,她的聲音頗冷。

“策護衛,你對她如此上心,難道是有什麼企圖?既然有企圖,當日又為什麼寧死也要拒婚?”

策宸凨皺眉,這個問題,虞晚舟問過他不下三次。

他知道自己是因為不甘心,不願意被她玩弄於鼓掌之中。

修長的手握緊了腰側的那柄佩劍,紅色的劍穗正隨風飄揚著。

他聲音淡淡,“與你無關。”

策宸凨眸色頗涼地瞥了她一眼,這一眼讓蘇禾霓渾身猶如冷風過境。

她望著少年離開的聲音,眉頭緊蹙著。

這人是特意站在這裡,等著她經過,就為了警告她。

那個草包公主有什麼值得他這麼做的?

蘇禾霓冷著一張臉,不少宮人經過她的身邊,見她如此神色,皆是隻行了禮,不敢多言,快步走過。

直到她站在虞晚舟的面前,她面上才有了一絲笑意。

“那日我同你說的事情,太后是如何說的?”

虞晚舟本就有意吊著她和尉遲浩,聞言便是驚道,“我...我還未對太后提起。”

“你為什麼還沒有說?”蘇禾霓氣急,語氣也變得不太好。

她今日入宮被皇帝收走了令牌,往後想進宮可就難了。

原先她也只是看個熱鬧,尉遲浩能不能做駙馬,於她而言並非是什麼要事。

可今日策宸凨的那番話,讓她清楚的知道,虞晚舟在他的心裡,分量非同一般。

蘇禾霓不甘心,尉遲浩看上的是虞晚舟的身份地位也就罷了,策宸凨卻是不同,在他的心裡,恐怕虞晚舟分量不低。

“尉遲浩是少將,怎麼能為我所用?”虞晚舟輕輕搖頭,“我母后教過我,身為公主,不可任性妄為。”

蘇禾霓與虞晚舟雖是相交一年多,但是她對這個草包公主的性情甚是瞭解。

虞晚舟其實異常固執,她認定的事情,很難說服她。

蘇禾霓便沒有再說什麼,拉著她的手提起了那道被皇帝收回去的令牌。

“往後我不能隨意進宮,你若是有事想找我,可以去找浣衣宮裡的掌事嬤嬤。”

虞晚舟挑眉,那居然是鎮南王府的人。

“她是我奶孃的姐姐,是自己人,你大可放心。”

直到蘇禾霓離開,都沒有再提起尉遲浩的事情。

虞晚舟倒是有些納悶。

其實只要蘇禾霓再費一番唇舌,她也就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