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拍了拍皇帝的手背,提醒道,“更何況,晚舟才是公主,再如何愚鈍,也不至於真的不分輕重。”

此事連誰說真話誰說假話都不用去追究。

太后已經拍了板,認定了是郡主在耍心眼。

皇帝經太后一番提點,這才想起郡主最開始在他面前隻字未提公主求她一事,是後來見他發了怒,這才把虞晚舟牽扯上了。

如此,更是不用再去細查。

“皇上,前夜在荷花池邊的事情,哀家也聽說了,你再如何不待見她,也斷不可將態度擺的那麼明顯,連她的性命都不顧。”

叫無惡不作的海寇看了笑話。

太后搖頭,很是不滿。

若是她的皇子,又怎麼會犯蠢至此。

只可惜,她的皇子夭折之後,她再無所出,這才繼了這個幼年喪母的皇子。

若那時她知道這皇子愚鈍又狂大無知,她還不如扶持那鎮南王。

太后有些頭疼,垂眸按了按太陽穴。

皇帝自知鬧了一場烏龍,又被太后訓斥了一頓,也坐不下去,隨即起身,“兒臣不打擾母后休息了。”

當夜,鎮南王原是已經收拾了行囊,要回邊疆鎮守,卻被一道皇命攔下。

傳指的公公是在城門口攔下鎮南王的。

他將聖旨遞給了王爺,又俯身畢恭畢敬地道,“王爺,這麼多年也辛苦了,皇上念在兄弟之情,留你久居京城,往後您可就享福了。”

雖沒有命他即刻交出兵權,但這也是遲早的事情。

鎮南王心裡很是納悶,想他近日伏小做低,皇帝明明已經消了氣,怎麼還這個節骨眼上,還是變相將他囚在了京城。

他當即騎馬飛奔至皇宮,一路上無人阻攔,卻在皇帝寢宮前,被冷麵俊首的少年侍衛攔了下來。

“王爺,皇上已經睡下了,請明日再來。”

若是旁人,他或許給點好處,又或是說些威逼利誘的話,便是放他進殿了

可偏偏是策宸凨。

此人目中無人,向來只聽皇上的命令列事。

王爺僵持了一會,沒有堅持,他沒必要硬碰硬,轉身就要離開,卻是被策宸凨喊住了。

“王爺若是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儘可去問郡主。”

不光是鎮南王愣在當場,就連石淵也目瞪口呆地看著身旁的策宸凨。

他居然會好心提點鎮南王。

這根本就不像是他能做出來的事情。

“此事,本王記下了,望日有機會,會還恩。”

“不必。”少年冷冷淡淡。

他本就不是稀罕這些小恩小惠的人。

鎮南王一心要回去質問他的好女兒,眼下也沒有理會策宸凨的不給面子。

待他走後好久,石淵才問道,“你為何幫王爺?”

世人都說,鎮南王比皇帝更適合坐這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