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不會真讓自己嫁去白玉部落那貧瘠之地。

蘇禾霓坐在床榻上晃著腳,撇嘴道,“如此,那我也不強迫你了,我倒是好奇你未來夫君是什麼模樣,我先去看看。”

她笑著便是起身,抬步走了出去,腳速還挺快。

虞晚舟沒有出言留她,將帕子從臉上拿了下來。

玉錦正為她挑選著首飾,就聽外頭有人通傳。

“奴才是來給公主修窗戶的,不知是哪一扇窗戶壞了,還請玉錦姑娘告知一二。”

內務府的人一向對玉錦趾高氣昂,今日態度如此卑微,倒是叫玉錦甚是意外。

她吃了一驚,看向虞晚舟,“公主,我並未叫人來修窗戶。”

虞晚舟心裡門清得很。

淳貴妃是因她才被趕出了宮,這些奴才只是要來她這裡表忠心。

不過是一些牆頭草。

她懶得計較。

玉錦沒有即刻出去,反倒是不緊不慢地為她梳著秀髮,高聲道,“在外頭候著。”

內務府的人應了一聲,不敢再有動靜。

一直過了響午,內務府的人被初夏的毒日頭曬得頭昏眼花,玉錦這才走了出去,同他們打了面照。

虞晚舟坐在殿內,饒有興致地看著那本尚未看完的二三事。

玉錦氣不過,故意折騰內務府的人,她也沒有阻止。

她懶得計較,也懶得阻止自己手底下的人出氣。

“就是這一扇窗戶,你們可要修好了,不要敷衍了事!”

內務府的人敢怒不敢言,連連點頭,將幹活的傢伙一併拿了出來,一一擺在了地上,顯得他們很有誠意。

可他們對著那扇窗戶檢查了幾番,都遲遲未動手。

“玉錦姑娘,會不會是其他的窗戶壞了?”內務府的人小心翼翼地問著,他們曲著腰,連腦袋都不敢抬起來。

玉錦一聽,怒地雙手叉腰,“你們什麼意思?是你們在逗本姑娘玩,還是覺得本姑娘有那閒心思逗你們玩?”

內務府的人彎著的腰更是低了幾分,連連說著不是。

“可是玉錦姑娘,這扇窗戶它沒壞啊。”

“怎麼可能!”玉錦捲起袖管,親自檢查了一番,頓然也困惑了。

她不可能記錯,這窗子冬日裡漏風,是她每夜都拿著棉簾遮著的。

“奇怪,這扇窗戶怎麼沒有壞?”

內務府聞言,覺著定是這小小侍女在玩弄他們,可他們站在視窗,往殿內瞥了一眼,嬌柔的公主正躺在榻上小憩,似乎壓根就沒有注意到他們的爭執。

便是被公主知道了,難不成公主還能朝他們道歉不成?

想想那淳貴妃都被這晚舟公主給哭的罰去寒山寺吃齋三年,更何況是他們小小的太監。

內務府的人不得不忍下這口氣,好聲好氣地道,“不如小的把每扇窗戶都檢查一番?”

事已至此,也只好這麼辦了。

可內務府的人一番檢查下來,這公主寢宮的窗戶不僅沒有壞,並且牢固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