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問,把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到了。

餘風平怎麼也不會想到葉會在這個場合這麼問他。

其實這個話題可以提,但是大家平時都不會深究,更不會逆向思維,這算是職場的一個忌諱的事情。

鍾美娟與餘風平互看了一眼,然後又轉向了餘韻。

葉流和餘韻提前是做好了溝通,而這時候,餘韻非但沒有幫助餘風平打圓場,反問看著餘風平問道:“你看著我幹嘛啊,葉流問你呢?”

這要是其他時候,餘風平真要翻臉了。

但礙於葉流現在的身份,他雖然生氣,但還是陪笑著回道:“那是自然的,廉潔奉公、執政為民,是黨的光榮傳統和優良作風,是黨的‘執政為民、立黨為公’根本宗旨的必然要求,我們作為共產黨員自然是如此了。”

餘風平就這樣說著官話、套話應付過去了。

葉流也能猜到,估計就是這樣的結果,只見他毫不意外地笑著回道:“哦,那挺好的,餘叔叔作為一名老黨員,能夠做到這點,這才是值得我們學習的。”

葉流把餘風平捧了起來,算是給之前的無理圓了回去。

但之後,他並沒有打算就此收手,而是繼續發出了靈魂拷問:“阿姨,您是管廉潔這個檔口的,認識的人也都這麼多,那應該時常會遇上認識的朋友犯錯誤吧?”

“偶爾會有!”現在的鐘美娟明顯說話比之前謹慎很多了。

“那這時候,您會怎麼辦啊?”

“自然是秉公處理了,是吧?”

“哦,那要是至親的人呢,還會秉公辦理嗎?”葉流追問道。

“我們乾的就是這份工作,自然是按規章制度來,接受了這份工作,就要承受的起工作的分量,不然對不起國家,對不起黨!”

鍾美娟可以說是對答如流。

“哦哦。”

餘風平與鍾美娟面面相覷,他們都是官場老練的人,葉流一來就是問出這麼辛辣的問題,明白肯定是有所指。

餘風平笑著問道坡:“小葉啊!你怎麼會突然問起這個問題啊,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麼難處啊?”

“也不是工作上的難題,只是一直這件事情很困惑而已。”

“哦?什麼困惑啊?不妨說來聽聽!”

葉流看了一眼餘韻,他在想該不該趁機把問題直接擺到明面上。

但這樣似乎真的就把關係搞僵了。

此時,只見餘韻說道:“還能有什麼困惑啊,還不是因為你那個老朋友的事情啊!”

餘風平一臉疑惑地問道:“我朋友?誰啊?”

“童叔叔啊!”

“月望?月望給你們有什麼關係啊?”

餘風平這邊也是越聽越糊塗。

”人家葉流都查出來了童叔叔跟監獄勾結罪犯保外就醫的事情了,而且童叔叔也不只是是這些,他老婆還在外面開公司,童叔叔利用職務之便把所有業務都拉到他那裡去了,這些你難道都不知道嗎?”餘韻朝餘風平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