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眼神,這動作,好熟悉啊!

就像是刻在了葉流腦子裡的夢被照進了現實一樣。

沒錯,這個眼神和動作,他是在20年前看到的,就是那個傷害他母親的老大最後離開時看著他的樣子。

當時,那個人是帶著面罩,葉流沒看到長相,也不知道名字。

只是這個眼神他不會忘記。

那是刻在骨子裡的,就像血液一樣。

回憶就像是潑出去的水,一發不可收,不自覺間地侵入全身。

母親受傷時自己的恐懼;

那些年母親因為腿腳問題被調整工作而多在廚房暗自委屈流眼淚的場景,一一浮現在腦海裡。

暗自思忖道:難道是搶劫犯慣犯再次入獄?

不對啊!按理說當時這個搶劫犯一夥搶劫銀行又殺人,應該是判了死刑才對啊,為什麼還能出獄再出入獄呢?

但是這個眼神不會錯。

突然,那人又擰了擰頸脖。

讓葉流再次確信這個人的身份了。

憤怒,就像是火山一樣,隨時都要噴發。

葉流的臉不輕易發紅,如今兩個顴骨都紅了一塊,他的眼睛也亮了。

但作為監獄的醫生,他剋制住了自己的怒火。

葉流提醒自己:一切要等事情搞清楚在說。

各種疑惑縈繞在葉流的腦海裡。

診室此刻已經恢復了“寧靜”。

但是葉流卻陷入了困惑當中。

不久後,所有的檢查結束了,罪犯也都被帶走了。

大家走後,葉流帶著好奇來到吳一海身邊。

“剛剛是怎麼回事啊?”葉流先是試探性地問道。

“你說那個漆家威啊?”

“對啊!我看你平時對罪犯的態度都挺好的嘛,這次是怎麼了啊?”

“嗨,你不知道,這個人就是我剛剛說的那個電信詐騙頭目,而且也不是我怎麼樣,我雖然對他有氣,但是也沒怎麼樣,是他太過囂張了,各種不服氣,我估計啊,在外面是當老大當慣了,他還以為這是在外面啊,他是來改造的不是來享福的,還想要我跟私人醫院的醫生一樣笑臉相迎啊?那是不可能的。”

葉流這回是聽明白了。

但是,電信詐騙犯跟他認為的搶劫犯可是相差甚遠啊!

“你確定他就是那個電信詐騙的頭目?”

“當然確定了,這個我還能搞錯啊,她們來之前那些我早就跟獄警打聽過他的名字了,就是這個漆家威的,沒毛病。”

“那你知道他是不是慣犯啊?”

“這種人肯定是慣犯啊,你看他剛剛那叫囂的樣子,然後還有看到武警慫樣,就知道是個很會來事的人,懂得誰能得罪,誰不能得罪。”

“那他之前是不是不是電信詐騙犯,而是犯其他罪進來的啊?”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吳一海回完才感覺到了葉流的異常。

“誒,不對啊,你不是對這些人不感興趣嘛,怎麼突然這麼關心這個漆家威啊?”

“哦,我只是感覺他像是我認識的一個‘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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