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道:“練多無益,你自己消化一下。若要出去,想著你進來時的地方,你便

能出去了。”

項臻想著來時的地方,出現在山林中。略掃了一眼四處,男子的屍體還在,不遠

處,兩隻山雞和野兔也還在。

他的目光停留在男子頭部的傷口上,斜插著一把淬了元毒的黑色小刀,黑色的鮮

血,正從那傷口處緩緩流出。

這支是要命的元毒鏢。

顯然,男子違反了行業規則,被自己的同行滅口了。

還沒到午時?!

項臻抬頭,透過枝葉的縫隙看去,烈日偏東。

進入禁恆殿最保守的估計,至少有五個時辰。照此計算,現在應該到下午了,太陽

應偏西才對。

居然沒到午時!

莫非,禁恆殿內的時間流速與外面的不同?

感受著體內前所未有的強大力量和身體的變化,項臻確信不是在做夢,方才發生

的一切是真實的。

“先回去,下次記住時辰,到禁恆殿呆個半日,一切都清楚了。”

項臻惦記母親的安危,撿起獵物匆匆下山,很快接近了木屋,見到院子中跟一隻小黑貓玩耍的小男孩。

小男孩是項臻的弟弟項寰。

項臻心裡微松,推開院子的籬笆小門。

“哥哥。”弟弟項寰迎了上來,小眼一亮,“大灰兔,我要吃大灰兔。”

項寰很喜歡吃兔子肉。

項臻放下山雞和野兔,來到母親的房門口,敲了敲門,“娘,您在不在?”

“門沒關,進來。”

聽到母親的話語聲,項臻放下心來,不過,警惕之感馬上又襲上了他的心頭。他來到房內,正見母親靠在床前,手裡拿著一支銀色的髮簪。

他心中一嘆,髮簪是父親送給母親的定情之物,母親定然是又拿著髮簪觸景生情了。

霍瑾慢慢坐起身,收起髮簪抬眉而問:“我正想問你,晾在外面的那件淺黃色的

衣裙怎麼不見了?”

進屋時,項臻已發現那件衣裙沒了,不用想,是被那殺手偷了。

“我剛回來,沒注意看。您能不能讓我看看您的腳?”他看著母親的腳道。

想著山上發生的事,最好先確定屋內的這個母親,是真的還是假的。

母親的腳很秀美,卻有個很特別的習慣,除了洗腳,其餘的時間,足袋不離腳,

不管冷天還是熱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