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她的話可以判斷,幕後之人分兩撥人,一波是五爺帶領的人,一波是三爺,之前拍來殺她們的殺手就是五爺的人。

他們來鬼國造了一個基地,畢竟沒有人會來這個連活人都沒有的地方。基地裡面藏著試毒的人和一些毒師和藥師,還有蠱師。他們聚到這裡的時間不長,不過半個月時間,算算時間,倒是也對的上,發現密探屍體到現在確實有小半個月了。女子又提到那些試毒的人都來自一些偏遠山區,無人管轄之地。不過現在這些人已經在三天前全部轉移,現在這裡沒有一個相關人員。

“你還說你什麼都不知道?如今看來你門兒清啊。”顏凡冷笑一聲,那個女人低著頭,不再說話。她大概也沒有想到自己那麼容易屈服。

“我什麼都說了,你打算怎麼處置我?”女人問,她沒有了一開始的驕傲放縱,現在只留下了對生的貪戀。邊上的白淵睡的正香,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睡的。顏凡笑了一下說:“你走吧,我不殺你。”她掩埋了花姐的屍體,找到自己的馬,立刻趕往梁國。

回到梁國,正是午時,她率先趕往江府,李修明撐著傘早就在門口等候,看見顏凡風塵僕僕,精緻的臉上都是灰塵,遞給她手帕示意先擦一下自己的臉,顏凡卻說:“不礙事,說完我回去洗個澡,我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了。”

見到江天縱,他正在優哉遊哉的喂著籠子裡的鸚鵡,顏凡看到此情此景,怒氣直升,自己在外面拼死拼活,他在這裡閒的喂鳥。

“呦,回來了?看樣子是吃了不少苦啊,不過年輕人就要好好鍛鍊鍛鍊。”他從容不迫的笑著,手上的活還沒有停,籠子裡的鸚鵡乖巧聽話。

“花姐死了,朗廷嚴叛變被我殺了,幕後一個三爺一個五爺他們在鬼國做人體實驗匯聚了毒師藥師和蠱師,我們到那裡的時候他們已經撤走。”顏凡以一種極快的語速說完一切事情,沒有喘氣的時間,說完轉身離開。

江天縱轉過頭,放下手上的鳥食,看著顏凡笑道,“只怕是累壞了,你先去休息吧。”這是他說的唯一句中聽的話。

顏凡離開後,李修明說:“三爺、五爺?看來他們很謹慎。”

江天縱若有所思到:“能有實力到鬼國,並且能帶那麼多人去做實驗的人不多,必然是有權有勢之人。你去各個縣衙,讓他們無比將人口普查工作做好,哪兒的人突然失蹤不見,記錄彙報。”

李修明沒有動身,反而猶豫道:“大人,並不能確定是從梁國帶去的人,鬼國周邊還有西域,北邊又有北巖國。”

“李修明?你在質疑我?”江天縱看了他一眼,李修明低頭,只說了一聲好,轉身去辦事。江天縱又何嘗不知道李修明所說的,不過樑國的手不可能伸到北巖和西域。根據之前梅花山莊提供的線索,確實有一弟子出逃,並且帶走了古銅寶劍,這讓梅花莊主大怒,一氣之下殺了不少弟子。

這古銅寶劍好像是前朝的寶劍,前朝覆滅,不知其去向。梅花山莊莊主卻說這就是一把普普通通的銅劍,沒有奇特之處。這無疑就是自相矛盾之話,既然這寶劍沒有奇特之處,即使丟了也不至於大怒。

之後幾天,皇上特許顏凡在家裡休息,她不禁感嘆著梁皇的好,殊不知這是江天縱的意思。於是顏凡白天睡覺,晚上出去閒逛,偶爾去看看賀飛虎的情況,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看他這個樣子一時半會是好不了。

她在街上閒逛,又來到首飾攤,不禁想起花姐,她就這樣死了,本以為她能與自己一起回來,只嘆世事無常,生死皆有天命。老闆還是一如既往的堆著笑臉:“給夫人帶一根去吧。”邊上的行人匆匆而過。

突然,她看見了一個身影,是白淵!顏凡沒有打草驚蛇,而是偷偷跟著他,卻發現這個人就是來玩的,除了吃喝玩樂,就是在吹玉簫。見他不會有什麼異動,顏凡離開,在她走後不久,白淵緩緩轉頭,他的嘴角露出一絲不可查覺的微笑。原來他早就發現了顏凡跟在他身後,一個小女孩突然竄出來,她的樣子十分可愛,個子不高,穿著鵝黃色的裙子。

她雙手環抱於胸前,俏皮道:“好徒弟,你來找我幹什麼?”

“師父,這個是什麼毒?怎麼才能練出來?”他將從女殺手手裡拿來的毒藥放在小女孩手心,小女孩聞了一下說:“這毒藥不一般,是藏在嘴裡的,外面的殼不致命,裡面的毒只要一點就可以斃命。”女孩一拍,裡面的毒液流了出來,看到這個毒,不禁大叫了一聲:“完了完了,我師父,也就是你師祖編寫的書肯定丟了。我師父當年遊歷天下,探尋各種奇毒、奇蠱之法,當他編寫好書之後又後悔,捨不得燒掉,就藏了起來,我有幸翻過一次,裡面記載的一種毒‘綠海棠’與這個相似,呈綠色,有淡淡的香味。接觸面板沒事,不能服用。”

白淵將白玉簫在手裡一拍,“嗯,看來師祖的書確實丟了。”

“書上的毒基本沒有解藥。”她拿出手帕將手裡的毒液擦去。又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雙手叉腰道,“還有你跑哪兒去了?不好好跟著我學習,到處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