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良正朝他們說道:“我坐上這個位置輕易就不會下去,只要我自身沒差錯,皇上也只能忍著我,除非郡王府沒了,是以,你們放心的去安排。”

位置越來越高,官位越來越大,現在的他早就想的透徹了,現在的莊府就算沒有郡王府也到了枝繁葉茂,輕易不能倒下的地步。

君元識放了心,起身準備去安排,走了兩步又折返回來,朝莊振庭道:“你妹妹隔三差五的進宮去拍皇上的馬匹,還給皇上行賄,其實不容易的很。”

“她選擇忍氣吞聲,除了是不想破壞皇上和郡王府,侯府以及莊府的關係外,還有一點就不想你難做,不想你又當新郎新郎官兒,不讓訊息傳回西南也是她的意思。”

“你別白費她的一番苦心。”

莊振庭深吸了一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妹妹如此為我著想,我怎麼會讓她的苦心白費,我與妹妹不同,我不喜歡牽連。”

此事說起來又和燕雲有什麼關係?

不過他想的明白不代表郡王府的人都想的明白,比如他祖父,妹妹喜歡牽連的性子其實和祖父如出一轍。

莊良正樂呵呵的走了,他這個都察院的左都御史可是忙的很。

這頭的君元識已經在忙著為趙家人佈下獵網,另外一頭的鳳棲宮裡,燕雲和皇后爆發了激烈的爭吵。

皇后氣的心口劇烈起伏,“燕雲,說到底趙家人你的外祖家,你就這麼看不得他們好?”

“你外祖母現在的情況危急,那還是你祖父下令讓她回來的。”

燕雲冷笑,“父皇是讓外祖母回來,可有讓其他人一道回來?母后,那些人回來難道不是你私下授意的嗎?”

她簡直太失望了,就以為他的父親最近和她母親之前有了早前的那些溫存,難道她母后就忘記了他還是皇帝的事實嗎?

趙家人回來做什麼,送死的嗎?

皇后眼中有著一抹傷痛,“燕雲,你張口閉口‘那些人’,是連舅舅也不願意叫了嗎?就算我私下讓他們回來的,可現在人都回來了,你父皇難道會再次趕走他們嗎,這麼久,氣也應該消了吧。”

燕雲無力的坐了下來,深吸了一口氣,看著皇后許久才開了口,“母后,你坐上皇后這個位置多久了?”

“父皇是在氣頭上讓趙家人回雍城的嗎,明面上那是貪腐,內裡可是行刺皇叔和喜樂,皇叔是誰?下一任的皇帝啊,行刺皇帝的人還敢堂而皇之的行走的京都城中,你以為皇叔的性子是有多軟?”

“當初皇叔被刺殺,緊跟著趙家就被貶,趙家所做的事你以為捂得住嗎,你以為京都沒人知曉?廣平侯府知,武國公府知,私下裡不知道還有多少人知。”

“父皇為了兄長,為了皇家顏面保全了他們,他們就不應該再回來,母后,他們回到京都,就是來送死的。”

她嫁到郡王府兩年,也學了兩年,學會的第一件事就是分析局勢,她幾乎可以肯定,莊府是知道內情的,現在莊振庭也已經知道了訊息,只怕針對趙家的辦法都已經被想出來了。

刀已經懸到了趙家人的脖子上,只有她這個單純的母親還在對孃家人的回來沾沾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