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永安王細心的替小嘉惠擦掉留下來的口水,莊喜樂又感慨了一翻,忽然發現小嘉惠手心裡握著一個木棍子,很自然把木棍放到了嘴裡咬,很是受用的樣子。

莊喜樂大驚,當即就要上前去搶過來,結果小嘉惠死死的抓著棍子不給她,她這才發現棍子的另一端系在一條紅繩上,那紅繩就在小嘉惠的手腕上。

哪裡來的?

什麼時候有的?

永安王瞥了她一眼,“本王準備的,就在方才郡主轉頭罵本王的時候戴上的。”

莊喜樂滿頭黑線,“這是什麼棍子?”

“花椒木的樹心,光滑柔滑,傷不了牙齦,紅繩上串的是黑狗牙,碧璽之類辟邪的東西。”

永安王看著莊喜樂,“郡主早前沒想著準備?沒發現小縣主只要受驚或焦躁就會放兩隻手指頭到口中吮吸,那兩隻手指頭現在明顯比另外幾隻細了一些?”

莊喜樂深吸一口氣,這是在責怪她嗎?

吮手指這事她當然知道了,但她娘說大些就好了呀,另外兩個小子也吮手指。

一個外人指責她這個當孃的粗心,她現在要怎麼下臺?

恰好此時有人來尋了永安王,永安王當即就把小嘉惠還給了她後,轉身就走了。

等他走遠莊喜樂才仔細的研究起了小機會手裡的紅繩,又掐了掐那花椒木,果然發現這木頭光滑又很是柔軟綿密,小嘉惠咬了一陣也只是留下淺淺的印子。

好東西啊。

紅繩子編的也好看,上面的碧璽也好,兩顆小狗牙打磨的很光滑。

狗牙這種東西三個孩子都有,還要大些,據說小娃娃都要戴著,辟邪用,但那是掛脖子上的。

見小嘉惠一直講木棍捏帶手心,沒事就塞到嘴裡啃幾下,好像很是方便的樣子,等到她見到她孃的時候就說起了這個手串,雲氏上前仔細的打量,得知是永安王送給小嘉惠的,心裡五味雜陳。

“孩子要長乳牙了,肯定是癢癢,這東西確實好用,做成手串的戴著也方便,這一個沒成親的王爺還能懂這些?”

連她都就曉得戴個狗牙齒,實在不行用紅布做一個紅三角,裡面塞些辟邪的進去。

莊喜樂說道:“我問府醫了,府醫說花椒木無毒,不生蟲,想來是對不好的東西有避忌的作用,鄉下就有用花椒木做成這種棍子給小孩磨牙用。”

伺候雲氏的婆子小心的開口,“夫人,郡主,老奴的老家所在的那個村子就是用花椒木給小兒磨牙,好用著呢,就是這東西賤,沒敢送到郡主跟前來。”

鄉下人家都是削出一個棍子洗一洗就給孩子用了,哪裡還能做的這樣的精緻。

雲氏恍然,“也不拘賤不賤的,好用就成,我瞧著這樣挺好,也不用她拿著什麼都往嘴裡送。”

就是這東西是永安王送的,總覺得有那麼兩分別扭。

或許真的只是喜歡孩子吧,閉著小嘉惠很是可愛。

莊喜樂當即命人的仿照這個的紅手串的樣子給兩個小子也做一個,她總不能厚著臉皮讓人家永安王給兩個小子也送吧。

老侯爺知道了哼哼兩聲,小聲唸叨:挺大個人也不成親,當真是沒人管得了他,不成親沒孩子就去稀罕人家的孩子,那小子臉皮太厚。

到了晚上的莊良崢和莊良騏兄弟兩人歸來的時候,莊喜樂就把今日永安王的說辭告辭了幾人。

莊良崢聽了自然是高興,要送到葡蕃的東西那自然要送到他的手裡。

別管那東西是在葡蕃被種出來還是西南種出來,收益的肯定是他,就算今年種不了,明年他都能想法子讓西南種上,畢竟這裡才是他們的大本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