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一番診治,搖了頭,只說是傷了腦袋,這樣的病他也無能為力。

莊喜樂嘆了一口氣,走到老爺子跟前,“想不起就莫要想了,回頭我們到了京都,讓太醫再為您診治。”

老爺子被攙扶著進屋歇息,莊喜樂回頭看像謝全,“給我們說說吧,你們是何時遇到他的。”

眾人落座,莊喜樂讓謝全也坐了,她幾乎可以確定,就是忠親王恢復了記憶,謝全依然會是他的孫子。

謝全有些忐忑,組織好了語言才說起了當初發現老爺子以及這些年的經過。

“小人一家子原來都是獵戶,老爺子也是我和我爹十二年前在一處山洞裡遇到的,那時的他什麼都不記得,渾身破破爛爛。”

“我爹見他可憐就收留了他,帶他看了大夫,吃了幾副藥後就有好轉,但他忘記了過去,連自己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不過他力氣很大,身子好的時候就跟著我們一同進山打獵,我爹還發現他有功夫,那時下山賣獵物的時候還特意打聽了幾次,都沒訊息。”

“對了,我們還在爺爺身上發現一塊玉佩。”

說著就從懷裡摸出來一個用拍著包裹著的玉環,“這是我娘方才給我的,我爹說或許是唯一可以證明爺爺身份的東西。”

殷其炎上前接過,轉頭看向莊喜樂,莊喜樂將手中的玉佩給了他,那玉佩就和玉環完美的匹配到了一起。

謝全看到那塊玉佩,有些緊張的繼續說道:“有一次爺爺病重,家裡實在沒有銀錢看大夫,就將這玉佩單獨取下來送去了當鋪,當了一百二十兩。”

劉大人疑惑了,“據本官打聽的訊息,是個女子去典當的?”

謝全有些驚詫,原來真的有人一直在找爺爺,“那是小人穿了孃的衣裳假扮,怕不能將銀子帶回去。”

劉大人恍然,就是那姑娘怎的五大三粗。

“爺爺近幾年的身子其實還不錯,就是閒來無事就喜歡回想以前的事,沒沒想起就頭疼欲裂。”

隨著謝全的訴說,莊喜樂等人也就全明白了,連續前因,應該被追殺後出了意外傷了腦子,當了一段時間的野人,然後被謝家人撿了又在山上當起了獵戶,後來下了山到了仙居縣,艱苦求生......

見殷其炎又紅了眼圈,莊喜樂也是默默嘆氣,誰能想到當真威震一方的忠親王會有這樣悲慘的十幾年呢?

見謝全欲言又止的樣子,莊喜樂開口,“老爺子他身份不一般,造成這一切只能說是意外,也說明老爺子和你們有緣。”

“不久後我們會帶老爺子回京都治療,我的意思是,你們一家子就跟著一起去,一來你爹的病情還需調理,二來也好沿途照顧老爺子。”

謝全起身,大著膽子問了一句,“夫人,我能問問爺爺是什麼身份嗎?”

莊喜樂也沒想過多的隱瞞,“他是王爺,但你要保密。”

“王...”

王爺?!

謝全好似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一般,喃喃自語,“一直以來,我都覺得爺爺氣度不一般,左右的鄰居都說爺爺長的氣派,看起來就和我們不是一家人。”

“原來...”

來頭居然這麼大。

莊喜樂開口,“行了,接下來你去處理下你的事,然後還是照常伺候在老爺子身邊。”

謝全忙退了下去,事發突然,確實還有很多事需要處理。

“劉大人也忙去的吧,拋開老爺子的身份,謝家也是苦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