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了,萬籟俱寂,笑鬧過後文綿綿依偎在她孃親身邊安穩的睡了。

縣衙的劉大人正和下面的人說話,這些人忙活了一日總算有了新的進展,看著桌上那副看起來的十分抽象的畫作,“這就是典當的玉佩的人?”

畫紙上勉強能看出是一位五大三粗的姑娘,劉大人眉頭緊蹙,覺得十分不靠譜。

下面的人躬身,“距離那塊玉佩被典當已經過去了兩年,典當行的掌櫃已經很難再想起那人,只記得是一位個頭很壯的姑娘。”

“我等順著這條線問了城中另外兩家典當行,這兩年都沒有類似的物件出來,只怕那人也就典當了這麼一次。”

劉大人揉著眉心,“這可真是大海撈針了。”

這仙居縣四通八達,誰知道是誰走到這個地方隨手典當了這樣東西,這要怎麼找?

劉大人的揮了揮手,很快屋子裡很快就剩下他和兩位幕僚,這時才說道:“本官現在是不求什麼功勞了,但求無過才好。”

幕僚卻說道:“若是隻有的那承安伯倒好,偏君夫人在此,又是她先認出了這塊玉佩,眼下只怕是只能全力尋找了。”

那君夫人可是威名在外,輕易糊弄不得。

劉大人重重的嘆息一聲,“找吧,明日再加派人手找。”

劉大人頭疼,得了莊喜樂一百兩賞賜的謝全更是頭疼,一家子看著那一百兩許久都沒說話,最後還是謝父開口,“既是貴人給來醫治你爺爺的,就全都花在老爺子身上吧。”

他們已經從老爺子身上得到太多了,不該奢望能得到更多。

謝全小心的收起銀票,“明日一早我就去抓藥。”

到了第二日,早就忘記了煩惱的君綿綿和安莫非一塊兒在田間地頭玩耍,玩著村裡小孩子玩兒的遊戲,快活的不得了。

初九和阿辰這日出門到國安學院去轉了一圈,國安學院經過多年的發展,已經成了大厲叫得上名號的學院,和君元識所在了洪略農學院並駕齊驅,這些年為朝廷培養了許多擅於農耕的官員。

初九和阿辰對洪略農學院極為了解,來了這裡整日裡見國安學院的學子在地裡勞作,不是還拿出冊子寫寫畫畫,兩人都想更深入的瞭解一番,用他們的話來說,就是:就想看看和有何獨到之處。

地裡的人依然在忙碌,汪嶠第一次主持秋收,已經細緻到親自下了地,汪如心怕他過猶不及,整日的盯著她。

到了下午,黃時鐘來了,帶來了謝全。

謝全一看到莊喜樂就跪了下去,“求夫人大發慈悲,救救的小人的爺爺。”

“起來說話。”

謝全擦了眼淚,起身連忙說出了緣由。

昨晚一家子做了決定過後,今日一早他就去找了昨日看診的大夫,請他抓些好藥。

回去後的就熬煮給了他爺爺喝下,“誰知道喝下去就嘔吐不止,面色發青,口吐白沫,眼看著就要不行了。”

“小人又去請了那大夫,大夫一通施針才好了下來,還動用了藥鋪里人參,暫時算是穩住了。”

“只那人參要五百兩,大夫也不承認是他用錯了藥,小人的父親上藥鋪理論,還被打的昏迷不醒。”

“小人求助無門,這才抖膽的來求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