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場面頓時就熱鬧了起來,節度使衙門官員面色帶笑,心在流血,那麼多金銀珠寶可以衙門庫存的幾年的貨,這下子全出去了。

哎喲,莊大人怎麼那麼能喝?

在莊豫南這一頓說一頓喝過後,三十八部的人果然都暫時安穩了下來,本來現在剛秋收完,那些手裡有糧食的百姓都做好了那些蠻夷下山半搶半買,結果等到半個月就不見人下來,心裡一陣竊喜。

“大人,您說今年不給京都送糧稅了?”

節度使衙門的人都瘋了,尤其是推官,急的汗都出來了,怎麼敢不給朝廷繳稅呢?

莊豫南翻看著手裡賬冊,頭也沒抬,“本官已經上了摺子回京,本官在任的這三年都不送。”

柳本也很擔憂,莊豫南笑了一下,對比於西南的安穩,三年的糧稅算得了什麼?

“通知城中所有的糧商來見。”

那日,城中的糧食全都調整了糧食的價格,等到三十八部下山採買的時候,剛發現他們真的順暢的就買到了糧食還沒漲價,對莊豫南也就信服了兩分。

“有魄力,再看看,如果能他說的話都能兌現,那麼他就是我們的朋友。”

在錦天城活動的葡蕃人皆是眼露憤慨的看向了節度使衙門,只差一點,只差一點他們就能打通綿霧山的道路,現在三十八部全都龜縮,嚴重拖累了他們的進展。

這些日子,莊豫南也沒閒著,政務、軍部事情那是兩手抓,兩邊同時進行,忙的每日沾床就睡。

到了十月,他作為行軍司馬正式見了西南各軍部的將領,這些將領可比衙門的人難纏的多,在他們的眼中,莊豫南還是青瓜蛋子。

“不是不能按照大人說的辦,大人也是知道的,咱們缺糧,將士們吃不飽還怎麼操練?”

“出來吃軍餉的,早就把腦袋掛在了褲腰帶上,抗擊三十八部也好,葡蕃也好,命搭進去了怪不得誰,但總的有撫卹是不是?”

“也不是將士們不盡心的看守城門,護衛百姓,錦天城是什麼情況,大人應該知道吧?”

這些將領們皆是各有各的難處,一個賽一個的油滑,看不見好處那是絕對招呼不動。

莊豫南也不急,他明白一個道理,叫有錢能使鬼推磨。

換句話說就是沒有指使不動的人,要是有,那就是自己出手不夠闊綽。

“糧食各位將軍用不著擔心,今年本官沒往京都送糧稅,明年不送,後年也不送,總不能自己能都吃不飽肚子,還要千里迢迢把糧食給別人。”

那是什麼語氣呢,那是可以為了自己人可以對不住皇帝,這些將領或多或少知道了訊息,眉頭輕挑,“大人就不怕皇上怪罪?”

莊豫南一臉的傲然,“西南的情形,整個大厲獨一份兒,將士們為守護疆土,吃點兒糧食怎麼了?”

“至於那些撫卹,糧餉也用不著擔心,本官的自責就是為各位將軍解決後顧之憂。”

這些人心動了,做將軍的就沒有怕死的,但就怕死的憋屈。

天下的西南可謂是前後群狼環伺,後無生機可逃走,可就算這樣朝廷每年收的糧稅那是一顆都不少,不顧忌他們的死活。

但凡朝廷將他們當回事,誰不願意將葡蕃那種混蛋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