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益州,一路走來越走越荒涼,莊豫南花了五日才到了將要上任的羅縣,看著眼前的街道,路上的行人,他忽然有人從華屋大宅到茅草屋的錯覺。

進了縣衙,還沒等坐熱乎,一堆積壓的狀紙堆在了他的眼前,翻來翻去全是誰家和鄰居罵架上火打了人,誰家老牛被人半夜抹了脖子,誰家借了錢不還......

倒是有人命管事,去年的。

當日晚上衙役就風風火火的到了他的跟前,“大人,剛有人來報案,城外又來了山匪,這次又被搶了兩名女子。”

得,這回算是歇不得了。

還沒開始開堂生審案就要開始準備剿匪,他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場。

“可知道這縣衙周邊有多少窩山匪,實力如何,之前可有剿匪記錄?”

想著若是人手充足,今晚他就能帶人上山。

結果的縣衙裡留下的上一任主薄尷尬的搖頭,“大人,羅縣周圍山勢複雜,易守難攻,這......”

這就是從來沒有剿過匪的意思。

“那山上又多少山匪,平日是否在城中盤踞可知?”

主薄一臉苦澀說:“三窩子的山匪,前些年還只是搶劫商戶,現在已經到了搶劫民女的地主,甚至還為了拉人頭直接搶男子入夥,最厲害的時候還強迫百姓入夥。”

“縣衙不管?”

“大人,上一任縣令想管,但無力管啊,手下統共就那麼多人,那些山匪個個蠻橫,有兩次和衙役們發生了衝突,那是不管不顧就往上揮刀子,有兩個衙役當場就沒了,衙役們現在都怕啊。”

主薄這話將莊豫南氣的差點錘他,這都說的是什麼,職責就是保護的百姓的衙役居然說害怕,所以就任由的那些山匪橫行,禍害百姓?

莊豫南又問,“羅縣所有能調動的兵士有多少?差役有多少?”

這次主薄倒是不含糊,“十里地外駐紮的朱將軍手裡的有八百人,整個縣衙所有的差役是八十人。”

莊豫南冷笑,就這麼點兒,能幹什麼?

果真是一文錢難倒英雄漢,還剿什麼匪?

暫時將縣衙裡的差事交給主薄,莊豫南開始看起了卷宗,首先看的就是那八十個衙役的檔案。

羅縣的人都在等著新任知縣上任後來一個新官上任三把火,也讓全縣的人摸一摸這個新縣令的脾性,結果人家不是窩在縣衙裡不出來,就是帶著的護衛在街上溜達,一點都沒想著要辦公的事。

不少人不削一顧,就這?

還新科狀元?

就在所有的人對這位新科狀元或失望或不削一顧的時候,一直安靜的縣衙忽然貼出來了選聘衙役的告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