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爺搖了頭,“你自己定,要是覺得合適再來給老夫過下眼就成。”

如此,莊喜樂也就點了頭。

前院的正殿裡,年約四十的童慶低眉順眼的站著,他來自溫王府,就算溫王府不得勢那也是王府,他也算見過一些世面,可他對自己能不能留在廣平侯府十分的擔憂。

溫王府雖是王府,但比起廣平侯府來可謂差距甚大,別的不說,他一進門感受到府中那種興旺之氣就不是沒落的溫王府能比得上的。

真胡思亂想著就聽到了一陣腳步聲,忙側身站到了一旁,見為首一個氣度華貴的女子信步而來,便曉得了此人的身份。

待莊喜樂在上首坐定,忙上前磕頭,“小人童慶見過君夫人。”

“右長史起來吧。”莊喜樂仔細的打量著童慶,見他身形挺拔、長相周正,面上沒有那種趨炎附勢的味道心裡才算滿意的兩分,覺得可以耽誤一點功夫和他聊聊。

“童先生可是溫王府的右長史,也算得上是有品階的,侯府不似王府,童先生可想明白了?”

童慶躬身拱手,“回夫人的話,無論是長史亦或者是管事,皆是效力主家,為主家分憂,維護主家的權益與尊榮,榮辱皆繫於主家,並無不同。”

莊喜樂又問道:“下個月文國公的小孫子滿週歲,依你看本夫人應當送什麼作為賀禮?”

童慶答:“無需送上的賀禮,夫人當做不知便是。”

“如何說?”

童慶回道:“那小公子雖是文國公府上的,但那也算得上是外室之子,文國公不喜,想來也不會為其操辦週歲宴,老文國公更是的不願意讓外面的人知道還有這麼一個曾孫子,這次的訊息不過是其母別有居心放出來的,為的不過是想要是各家之勢逼迫的文國公認了他們母子。”

一旁的夏嬤嬤的面色一變,她不知道這些訊息,可都已經準備好了賀禮。

莊喜樂總算是滿意的笑了,平開給她來了訊息,和童慶說的不差,這份賀禮是送不得的。

“今年七月,刑部侍郎府上要娶長子媳婦,侯府又該送什麼?”

童慶躬身,“回夫人,刑部侍郎此時深陷官司,尚未有定論,這親事能不能成還不好說,若是成了只怕也是另外一番的情形,可以暫時不用管。”

“若是府中下人散漫,又該如何?”

“給與兩次機會,若能改便繼續用的,若是不能,發賣了就是。”

莊喜樂一個眼色,夏嬤嬤就遞上了一本賬本,童慶接過來仔細的看著,莊喜樂端起茶盞淺啄一口,童慶很快就放下了賬冊,“回夫人,此賬目清晰,價格和府外大批採買的價格並無差錯,有些價格還低上兩分。”

到此,莊喜樂算是對此人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