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眾人的收拾了好了神情,腳步匆匆的離開。

御書房內,皇帝看著手裡的冊子氣不打一處來,永安王寬慰道:“皇兄的也無需無此擔憂,所謂水至清則無魚,想要朝中官員皆是兩袖清風實則難上加難,且上面所書不一定就是真實的。”

隨著就指著其中一條,“君於勤是打著廣平侯府的名義疏通,這一條臣弟卻是不信,君家本家和老侯爺的那點恩怨京都不少老人都知,君老侯爺若真的是想幫襯他們有的是辦法,但絕對不會走送禮行賄的路子。”

當年君家分家的事可不體面,君老侯爺年輕的時候犯事,事大的以至於要連累整個君府,為自保,君家那已故的老爺子當機立斷將君老侯爺這一房給分了出來,這大難臨頭各自飛的仇也就結下了。

“至於君侯爺和喜樂郡主就更不會了。”

說著還指著另外一條,“楊老將軍平日裡就不太看得上他那個侄子,也不可能為了侄子的事去送禮。”

從這些冊子可以看出,那是家家戶戶都有一些不成器的親戚,倒也頗有意思。

皇帝面色稍霽,抬眼看著箱子裡的東西,又冷哼了一聲。

永安王頗有興趣的看著的箱子裡的東西,轉頭又看著冊子裡的名冊,意味深長的說道:“今年各處的銀子都已經撥下去了,等到來年開春各處要銀子的冊子又該要送來。”

“這些物件隨便一樣換成銀子都夠一處小些縣城賑濟災民。”

角落裡站著的安公公嘴角微抽,當即就覺得這城中的某些官員眼見著就要倒黴了。

忽然說了一句,“忙起來朕都忘了,今年能平順的渡過那些商戶居功至偉,稅銀比往年多了三成,到了這個時節,朕應該與民同樂才是。”

他心裡還記著當初南冀來的時候賣出去的那一百個位置,那些商戶真是有錢啊。

永安王聞絃歌而知雅意,“這個時候來不及了,或許年後可以。”

還是他先看看名冊上的這些人比較實在。

此時的廣平侯府,莊喜樂一臉驚訝的看著賀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的是什麼?”

賀薇一早喜滋滋的就來了,問她能不能讓替李輝去說媒,她說媒?

“我是見了謝敏就心頭一動,覺得她和我那個小叔子很合適啊,兩個人都跳脫,也受不得拘束。”

賀薇喜滋滋的看著莊喜樂,“你想啊,我那小叔子現在肩上扛著一家子的生計,常年在外奔波,要是真的給她找一個大家閨秀那不是害了人家姑娘,找個身子健壯些的,活泛些的,可以跟著一塊兒外出啊,她自己就能把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不是好的很?”

“我回去給我婆母一說,我婆母也是喜歡的緊,連夜就問了我小叔,小叔說若果可以和他夫唱婦隨也不是不行,正好那謝敏喜歡你的,我想來想去還是想請你走一趟。”

莊喜樂嘴角微抽,“你可真算得上是長嫂如母了。”

出去吃個席還能想著小叔子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