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良倫和雲氏一走,府中頓時又冷清了下來,莊喜樂第二日一早就命人收拾收拾搬到榮和院。

君老侯爺喜上眉梢,盼了這麼久總算是將人盼來了,等著莊喜樂先帶著三個孩子來,老侯爺連忙就接過了小嘉惠,笑眯眯的說道:

“那屋子我每日都派人燒了炭盆驅散味道,暖和的很,兩個乳嬤嬤住的屋子也收拾出來了,乾爽又方便,還買了最好的銀絲炭,可不能凍著我的曾孫孫。”

“小嘉惠,這個冬日就和曾祖父住一個院子了,曾祖父就可以每天都看到你了。”

小嘉惠咿咿呀呀了一陣就乖乖窩在了曾祖父的懷裡。

見此莊喜樂跟著笑了,當日小丫頭還沒從宮裡出來就睡著了,晚上醒來見自己睡在床榻上還委委屈屈的哭了一陣,急的她爹還以為是她不舒服。

不過,她爹到現在也不知道她在人家永安王身上掛了半日的事。

老侯爺拿著一個撥浪鼓逗小嘉惠,忽然問道:“一直沒問你,前日裡你進宮見了皇上,皇上如何?”

莊喜樂左右看了下,略微放低了聲音,“皇上的氣色比之前看起來好了許多,氣色紅潤,但總覺得不太正常。”

一個形容消瘦的人,沒有經過休養怎麼會突然之間氣色紅潤、中氣十足了呢。

“而且還有一事也很奇怪。”

老侯爺將撥浪鼓放到的小嘉惠的手中,抬起了眼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我爹到京都的當日就進了宮,皇上只是簡單的聞了聞我祖父和大嫂的情況,關係西南的局勢的是讓我爹第二日進宮的稟報的。”

“勤勉的君王,沒道理要將重要的事情放到第二日。”

老侯爺聽懂了她的意思,皇上是要等著永安王一起聽,真的是越來越明顯了。

莊喜樂湊上去小聲道:“我最近兩次去永安王都在,而且那些奏摺都是他在看。”

就永安王這情況,不是皇帝也勝是皇帝了。

老侯爺心裡有了數,叮囑道:“看破不說破,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吧。”

莊喜樂勾又說起了皇后的病是因為趙家的事,老侯爺若有所思的說了一句,“有皇后和大皇子在,趙家不會那麼容易死心的。”

莊喜樂只是笑了笑,這種情況就是換做他那也是不能死心的,扭頭看到驚鳥慢悠悠的走了進來,老侯爺眉頭微挑,“它也要住過來?”

莊喜樂笑眯眯的點頭,“當然,最近驚鳥情況不是太好,我準備讓它進屋子裡睡覺的,白日裡隨便,晚上就住我那屋子旁邊那個小房間。”

老侯爺幽幽的談了一口氣,他的小狗兒這回是真的不敢出門了。

到了晚上君元識回來,一家子在榮和院熱熱鬧鬧的用了晚飯,老侯爺還親自看著兩個曾孫孫洗香香才心滿意足的回了房。

十二月初三,京都迎來了今冬天的第一場大雪,雖說晚了些,但總算來了,這一來洋洋灑灑的就是一天一夜,整個京都一片銀裝素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