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慢悠悠的回城,等到莊喜樂回府的時候天色已經開始暗了下來,雲氏見她回來心疼的包過小嘉惠,“這孩子萬萬不可以走夜路的,你這個當孃的也是,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莊喜樂抬頭看著天邊的雲霞,嘴角微抽,見她娘已經抱著小嘉惠走了,拔高了聲音問道:“孃親,走夜路這事從何說起啊?”

“還敢還嘴,聲音那麼大,是要嚇著我的小嘉惠嗎?”

莊喜樂閉嘴了,幽幽的嘆了口氣,這回,她是真的失寵了。

見她杵著沒動,雲氏又扭頭,“兩個小子都盼了你一天了,還不準備去瞧瞧他們?”

“哦,來了。”

在她孃親的心目中,她已經不如三個孩子了。

我的夫君,你怎麼還不回來!!!

夜幕落下,華燈初上,小初九和小阿辰各自被孃親給寵愛了一陣後滿足的睡了,看著越來越可愛的兒子,莊喜樂心都化了,“我怎麼能生出來這麼可愛的孩子,瞧瞧這眉眼,等著長大後還不得將滿京都的小姑娘迷的七葷八素的?”

雲氏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不是嫌棄他們醜,醜到你想哭?”

“剛生下來的時候確實醜。”

等待她的又是她孃親的一記眼刀子。

看著時辰還早,起身又溜達去了榮和院,老侯爺聽了莊喜樂一陣碎碎念,嘴角帶笑的說道:“這年歲大了,別管是個大儒還是個莽夫,這做事往往不按常理出牌,不過唐家老頭也不是什麼糊塗的人,這馬上有要有曾孫孫了,知道該要怎麼做的。”

大儒也是人,吃的也是五穀雜糧,有家有口有私心。

莊喜樂又說起了鎮國公,“鎮國公現在應該也是知道那國安學院對的他來說是個燙手山芋,只怕是心裡著急呢,若那學院在我祖父手中,我會提議將學院直接給朝廷。”

說完她忽然哀嘆了一聲,“哎呀,不行了,我閒來無事就老是琢磨這些事,感覺自己要運籌帷幄的樣子,實在是無聊透頂。”

“我家夫君說在虎嘯村留了地蓋宅子,到時候蓋好了我們一起去吧,今日我去那個文山鎮也好,我想去買個宅子,等以後我家夫君去給學子們上課,我們就跟著一起去。”

老侯爺狠狠的唾棄著她,左一個我家夫君,右一個我家夫君,這是炫耀什麼呢?

“都是三個孩子的娘了,還整日想著玩兒,玩吧玩吧,老夫是管不了你了。”

“出去玩兒帶著老夫就行。”

莊喜樂笑了,站起來哼著小曲優哉遊哉的回錦院去看孩子了。

走到半路聽到一陣嘈雜聲,還有什麼‘抓住了’一類的話,夏嬤嬤看到了她連忙上前,說是抓到一個小子,“那小子最近三天兩頭撿了石頭來砸門,今日總算給逮著了。”

小子砸門?

莊喜樂眨了眨眼,侯府還有仇家是小子的?

“去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