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莊府的人離開,侯府又安靜了下來,

侯府倒是安靜了,此刻君家本家卻並不平靜,吏部郎中的位置實在是過於誘人,若是君於勤能得到這個位置,那麼君家在朝中的位置也會發生變化,畢竟依照朝中眼下的格局,實權位置可不多得。

“你的意思是侄孫媳婦母親從西南來了?”

君老太爺眉頭微蹙,目光落在了君老太太身上,“這個時候也沒什麼事,她來做什麼?”

且還一來就住到了侯府。

君老太太慢條斯理的說道:“侄孫媳婦懷的是雙胎,不比尋常,孃家母親來照料也是人之常情。”

吳氏乾笑一下,“這才壞了六個月吧,來的也太早了些。”

按照規矩,都是要到了生產的那個月才會由婆家的人去請了孃家人來,這離著生產還有好幾個月呢。

原本以為侯府裡面沒個女性的長輩,她們本家這些人多少都能幫把手,只要能時常的出入侯府多多少少都能為她們帶來好處,要是再能搭著去參加各府的賞花宴什麼的,那就更好了。

可惜,人家寧可把所有帖子推了也不給她們機會,倒是莊府那一大家子人沒事就去侯府吃飯說話,倒是把他們婆家這邊的人忘在腦後了。

君老太太怎麼會不明白眾人的心思,瞪了她一眼,“雙胎不比尋常,自然是要精心些的,還是說你能照看得了雙胎,保證不出岔子?”

“早就分了家的人,就不要去惦記別人了。”

老太太說完站起來就走了。

這也是她第一回這麼不給老太爺面子,自從莊喜樂嫁到侯府,這些人去侯府吃了兩頓飯就蹬鼻子上臉起來了,早就忘記了當年的事,沒事就惦記著人家的權勢家財。

以前怎麼不見他們跑的這麼勤快?

一聽到‘分家’兒子君於勤有些訕訕的,他不是不知道二叔對當年的事還有些耿耿於懷,也不是不知道二叔不是很待見他們,可這到底是一家人,若是二叔那裡不幫著搭把手,那吏部郎中的位置憑他怎麼可能爭取的下來。

君老太爺眉頭緊蹙,“等著明日下晌,老夫陪著你去一趟侯府。”

他親自出口,老二怎麼樣也該要搭把手。

他想的很好,可惜皇帝沒有給他機會。

第二日早朝,對吏部郎中這個位置有意的官員又再一次為自己的人爭奪,一直都處於看熱鬧的莊良正這次也走了出來,直言不諱的向皇帝推薦了他的二弟莊良禾。

莊良禾這些年不過是五品觀察史,在朝中的低調的像是一個隱形人一般,若不是時常和莊良正一同進出,只怕是知道他的人更少。

出乎所有人意外的是皇帝幾乎是當場就同意了下來,直言莊良禾這些年兢兢業業,恪盡職守,相信他必定可以出色的勝任吏部郎中的差事。

朝中眾人心中五味雜陳,這些年莊府的人難得為自家人謀個一官半職,這在皇帝心裡是留了好印象的,果然,這一張口就成了。

是以,吏部郎中的位置就這麼落在了莊良禾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