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來的早不如來的巧,我要是晚來半個時辰就吃不到這麼美味的香酥雞了。”

桃樹中石桌上,莊振霄喜滋滋的嗦著一隻吃雞翅膀,那雞經過了幾道蒸煮油炸,已是軟爛脫骨,齒間留香。

一旁坐著小恆熙和幼哥一人拿著一隻雞大腿,吃的滿嘴流油,不時兩個小子還相視而笑,還好他們今天來了,要不是哪裡能在這麼好看的地方吃這麼香的雞大腿?

莊喜樂吃了幾塊雞肉後就專心吃起了涼拌鯽魚,酸酸辣辣的,越吃越想吃。

老侯爺美滋滋的喝著鯽魚湯,頭頂暖陽高照,一碗熱乎乎的鯽魚湯下肚更是覺得渾身都暖了起來,風吹來又帶來了桃花香,“景美,湯美,鮮美異常啊。”

飯後,莊振霄坐在椅子上曬太陽,抬眼所見就是粉的桃花,雪白的梨花,舒坦的伸了個懶腰,“哎~本來想用過飯就回去了,這樣子是真的捨不得走了,再多呆一個時辰。”

“爹,你走,我留下。”

才來一個時辰,小恆熙和幼哥的衣裳已經不能看了,聽到莊振霄的話小恆熙跑到他的跟前,“姑姑回,我才回。”

對於小小年紀的他來說這裡簡直太好玩兒。

莊振霄瞥了他一眼,“你姑姑答應了?”

未免兩個小子鬧,莊喜樂很是識時務的點了頭,“答應了,不過...”

她的目光看向兩個小子,“今日晚上的吃的菜需要你們兩個親自下地去摘。”

兩個小子當即就歡呼開了,“哦~可以去摘菜咯~”

莊振霄回頭看著莊喜樂,“你就慣著他們吧。”

莊喜樂笑眯眯的說道:“能慣著就慣著吧,左右也慣不了幾日了。”

她坐到了莊振霄身邊,笑著說道:“鴻略書院已經榮養的袁山長有一關門弟子,今年二十有二,進京準備參加明年的科考,那是才高八斗、學富五車,長相也很俊,又不迂腐,如今人就在欽侯府,欽侯特別拜請了他為幼哥啟蒙,信哥也去,就讓小恆熙也一起去吧。”

莊振霄一下子來站了起來,“是不是那個李俊蕭?”

“好像是。”

人莊喜樂也沒見過,是賀薇特意登門給她說的這個事。

莊振霄面上露出狂喜之色,“我最近一直在給恆熙物色啟蒙先生,好幾家都在說這個李俊蕭,說是前兩年就已經是新科狀元的料子,是他恩師覺得他還應該歷練兩年才沒讓他下場,那可真是個有學問的人。”

“不過怎麼在欽侯府?”

莊喜樂眨了眨眼,想到賀薇給她說的話忽然笑了,“說起來也是袁山長欠了欽侯一份人情,這次那位李先生進京暫時下榻欽侯府就是袁先生推薦的。”

其實欽侯當年在戰場上分到了一堆瓶瓶罐罐,日子過不下去拿著一個瓶子出去換酒,被當時的袁山長認出來了,兩人相談甚歡,袁山長請欽侯痛飲一番,欽侯也就把那瓶子送給了袁山長。

用賀薇的話來說就是:在袁山長的眼中京都的公侯世家應該沒有一家能比欽侯更單純,更沒心機,是以也就沒什麼可能算計他的學生。

莊喜樂笑眯眯想著:袁山長果然是目光如炬,又對弟子十分愛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