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喜樂操辦喜事的速度是極快的,第二日就指派了夏嬤嬤負責此事,因為洪渡著急迎娶美嬌娘,婚期就定在了四月初。

當日洪渡就送了一千八百兩銀子到莊喜樂手中,這些就是他全部的積蓄。

莊喜樂拿著銀子點算了一番,一千八兩迎娶一個妻子對於普通人來說已經頂天了,但洪渡是誰,那是他的錦軍統領啊,人家辛苦了這麼些年,還要繼續辛苦很多年,何況還沒拿她的宅子,是以,她默默的就為洪渡添了一千兩。

郡主府裡原本就還留有下人,在夏嬤嬤的指派下郡主府開始上下灑掃,莊喜樂又特意指派了人去幫著洪渡採買下聘所需要的一應物品,錦軍的人頓時都興奮了起來。

“頭兒可是咱們這裡第一個成親的,必須要辦的風風光光的才行,頭風光了,咱們這些人才容易啊。”

剛得到一百兩賞銀的魏田喜滋滋的開始盤算,他覺得他比頭兒年輕又英俊,下一個肯定就是他了啊。

“對頭,聽說頭兒把積蓄全都拿出來了,手裡肯定空的很,到時候份子錢我得要隨多一點兒。”

“對對對,這些時日沒有輪到當差的兄弟們都忙了起來,務必要讓嫂子覺得滿意。”

錦軍的人一陣商議便分都忙了起來,很是喜慶。

動作太大,訊息難免又傳了出去,莊喜樂要為錦軍的統領籌辦婚事,且還是在郡主府成親,不少人嘖嘖嘴,道這便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了。

訊息傳到趙家人耳朵裡那是說不出的五味雜陳,他們幾番討要也要不來的宅子居然被莊喜樂拿來給一個下人成親用了,這簡直就是狠狠的打了趙家人的臉。

這天,趙令在綿綿細雨中出去了一趟,他不知道的是他最近的動作一直都在一群人的嚴密盯守之下,沒有例外。

夜裡,莊喜樂笑眯眯給老侯爺說著洪渡要成親的事,“這府裡就應該喜事連連才好,不都說多沾一點喜氣自己運氣也不錯嗎,等著我忙完洪校尉的婚事,下一步可能就要忙著鄧青的婚事了。”

老侯爺笑眯眯的聽著,也不管莊喜樂到底說了什麼,只覺得就這麼歡歡喜喜的在他耳邊說話就覺得很是受用,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洪渡當差結束,又和夏嬤嬤商議了一陣下聘的事,剛從侯府出來忽然一陣破空的聲音朝著他襲來,眼神微凝側身劈開,還沒抽出配刀只見一塊包裹著石頭的白紙落在了他的腳邊,撿起來一看頓時瞳孔微縮,吩咐身後的人,“調五十個錦軍的好手暗中埋伏在侯府四周。”

說完他大步流星的回到了侯府找到了莊喜樂,看到手裡鄒巴巴還溼噠噠的信紙莊喜樂面色微凝,“可知道送訊息的是誰?”

洪渡搖頭,“天黑看不清楚,不過對方定然也是好手。”

信紙上說今夜有人夜襲侯府,望其早做準備,莊喜樂將信紙遞還給她,“不管如何,準備起來吧。”

不管送信的人是誰,有什麼目的,這樣的情形她也只能早做準備。

滿臉沉重,刺殺永安王的刺客還未查到,若是對方趕來襲擊他家郡主,定然讓其來了就不用走了。

莊喜樂琢磨了一會兒,只見她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洪校尉,附耳過來。”

洪渡點頭上前,莊喜樂在他耳邊耳語幾句,在他詫異的目光中莊喜樂笑道:“安排兩個機靈點的上。”

到了晚上夜雨淅淅瀝瀝的下著,落在樹葉上‘沙沙’作響,華琴站在莊喜樂跟前回稟道:“洪校尉已經埋伏在了府外,外院和榮和院也埋伏了人手,紅芙曲的人守在錦院確保萬無一失。”

莊喜樂略微抬眼,眉頭深鎖,“讓各處都警醒一些。”

今日有雨,雨聲能極好的掩蓋腳步聲,正是摸上門行刺的好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