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眼前的平和,我祖父,叔伯和兄長們耗費許多心神,自然都希望能得遇一位英明的君主。”

若是大皇子上位,那就是趙家上位,窺一斑而知全豹,趙家可不是什麼有大局的人家。

且大皇子實在是有些庸碌,其實以前皇上不是沒給過他機會,只是他辦的差事著實沒眼看。

老侯爺明白了她想的什麼,其實大家都想到了一處,只是誰也沒有把最後那層窗戶紙捅破,當然,老侯爺自然想的比莊喜樂想的更深更遠。

“此事只要肯查就一定可以查出什麼來,遲早而已。”

老侯爺看著莊喜樂,“你說那日刺客看到你的時候說要活捉了你,那必然是認識你,如此動手之人必然就是這京都的人,這個範圍只要逐步縮小,不會太久了。”

“再叮囑你一次,莫要隨意出門。”

莊喜樂幽幽的點頭,腦子裡卻想著那些刺客想要活捉了她還做什麼呢?

永安王遇刺,急壞了皇上,愁壞了一眾朝臣,也心疼壞了京都的一眾未出閣的姑娘,不少人家也兩日也是跑的殷勤,不過永安王府可不是尋常的人家,禮照收,門那是輕易不能進去的,這又急壞了一眾姑娘。

此刻的王府內,賀清愁眉不展的坐在永安王對面,刺客之事當真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喜樂郡主如何了?”

永安王已經知道那日若不是遇到了莊喜樂去吃飯,只怕情況還要更加嚴重一些。

賀清悶悶的說道:“她好的很,就是有孕了,現在君老侯爺看的嚴,她輕易也不怎麼出門。”

有孕?

永安王眨了眨眼,隨即又低頭輕笑了一笑,成親後有孕也正常。

賀清又感嘆道:“若不是她認出那些人不是葡蕃人,只怕現在更亂了,背後的人藏的很深,主謀之人更是思慮周全,每走一步都換了人,往往剛查到一處線索就又斷了。”

賀清小心的看著永安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永安王輕輕的一抬手,左右伺候的人全都退了下去,“有話就說。”

賀清站起來,拱手道:“從王爺受傷第二日的早朝開始大皇子就一直心神不寧,尤其是第一日,面色煞白,眼神惶恐,目光不時看向固恩公。”

“原本一直和大皇子走的近的固恩公已經連續兩三日沒有和大皇子說話,也沒有踏足大皇子府。”

“臣查過這些日子固恩公府裡面眾人的行程,從上個月開始趙令幾次易服而出,半夜方歸,實在有些可疑。”

賀清在心裡長長的舒了口氣,總算把這個話說出來了。

前兩日就察覺到了大皇子的不正常,只是考慮到一旦查下去不曉得會查出一些什麼東西來,不敢查啊。

趙家?

永安王有些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譏諷之色,若說是趙家還真的有可能,趙家這兩年的不滿已經越來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