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元識因心理的某些情節對耕種一事頗有偏好,說起種地的事也是頭頭是道,莊喜樂以前倒是興趣來了的時候去打理過莊子,不過興趣沒了也就沒有在管了,自然沒君元識瞭解的通透。

皇帝對此事甚為讚賞,心想若是軍部都能自給自足,那麼朝廷就能騰出手來做更多的事情,但又擔心軍部手中糧食過多給了將領起異心的機會,一時間的還定不下來。

等著兩人離開皇帝才看向永安王,“皇弟如何看此事?”

永安王轉動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抬頭說道:“若是按照軍部的人數多少定下來可耕種的土地,有一套行之有效的法子,其實廣平侯的提議是可行的。”

“不過...”永安王勾唇一笑,“如今軍部吃空餉的人太多了。”

皇帝冷笑一聲,“軍部要花銷,兵士要撫卹,將領要富貴,朝廷能給的有限,吃空餉自然是最容易的法子。”

君權與軍權爭奪向來都是刀光劍影,對於皇帝而言的,若是真出了一個能征善戰,百姓歸心又廉潔到兩袖清風連空餉都不願意吃的將領必然是一件極其糟心的事。

保不準什麼時候就能給你來個黃袍加身或者擁戴他人上位,就算是對西康郡王府皇帝也只能做到姑且信任而已。

畢竟西南的權勢太大了。

“臣弟這次下撥的軍餉是按照莊各處將領報上來的七成發放,我估算最多能有兩成吃空餉的人。”

兩成已經很多,但仍然在朝廷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

“等各處穩定下來,派遣欽差巡視各兵部,總能起到一點作用。”

“至於廣平侯的提議可以答應他,那地空著也是空著,若果他能將荒地變成肥地,能自給自足,也不失為一個方法。”

皇帝點了頭揉了揉眉心,忽然覺得嗓子一陣發癢連忙端起茶盞壓了下去,放下茶盞覺得好了些才道:“國安學院距離京都太遠,鴻略書院頗有盛名,朕有意在書院開設農學和武學,皇弟以為如何?”

永安王說道:“若是以現有的先生來授課,恐怕白費功夫。”

皇帝說道:“武學還好,君老侯爺,武國公等人都可以抽空去給學子們講學,農學其實也能解決,一是從國安學院抽調先生過來,二是朕最近得知了一個人。”

皇帝的唇角忍不住高興的勾起了起來,“益州巡撫向朕舉薦了一人名為雷萬生,早年屢試不第,在益州所屬的梁縣做教諭,其兄雷萬平乃是的梁縣縣令,兄弟兩人對耕種之事甚為精通,梁縣最近幾年的糧食也一直豐產。”

皇帝伸手從御案上拿起一本書遞給永安王,道:“此乃兄弟二人所書的《雷生萬物》,裡面所書的耕種之道很是齊備,比之如園上書的札記更為詳盡。”

永安王的翻看了幾頁抬起頭道:“若是皇兄有意可命其兄弟二人進京,見過再說。”

皇帝點了頭,事情也就這麼定了下來,轉頭又說起了另外一事,“你皇嫂精心替你甄選了一批貴女,去看看有沒有看的上眼的,你該要成親了。”

永安王笑著起身,“皇兄替臣弟多謝皇嫂,臣弟習慣了一個人,暫時沒有娶妻的打算。”

皇帝跟著站了起來,“今日你就給朕交代清楚,為何不成親?”

皇帝是真的擔心,好好的一個成年男子為何不成親?府中為何沒有姬妾?莫不是身有隱疾?還是說他不喜歡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