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元識匆匆點頭大步流星的進了室內,韓院判此刻正在對著老侯爺的每一隻手指腹施針擠血,見擠出來的血都是黑色的,君元識拳頭緊緊的攥住,一聲不發不敢打擾韓院判。

一旁的黃太醫輕聲說道:“老侯爺情況不太好,韓院判將手指上的黑血擠出來後會好上許多,侯爺請等待片刻。”

君元識拱手作揖,“有勞韓院判、黃太醫。”

黃太醫客氣的拱手,“侯爺應當多謝尊夫人,若不是她一路打馬進宮求了皇上派下來韓院判,老侯爺這急症老夫只怕也是無能為力。”

“多謝黃太醫提點。”

君元識退到了一旁等待結果,韓院判也一直在忙碌。

平玉重新為莊喜樂梳了一個簡單的髮髻,身上的首飾也都摘了下來。

“主子,你喝口水。”

華蓉送上茶水,莊喜樂接過一口喝光,這才起身出了房門,見徐墨還在院子裡跪著,上前站到他跟前淡淡的說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如果這是你想要的,那麼你的目的達成了。”

側首對夏嬤嬤說道:“將他請出榮和院,和武老婆子一塊兒關到柴房裡。”

一旁的常管事嘴唇動了動,終究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夏嬤嬤派了人將徐墨帶走,這個過程他絲毫沒有掙扎了,莊喜樂冷冷的看著他的背影,轉身從常管事身旁進了臥室,那一刻,常管事好似一下子蒼老了十歲。

直到兩盞茶的功夫過去,韓院判才起了身,君元世連忙上前,韓院判道:“好在來的急時,眼下算是控制住了,等著老侯爺醒了再看看情形,老侯爺身子骨原本就虧損的厲害,往後萬萬要當心仔細將養著。”

莊喜樂上前說道:“麻煩韓院判在府中吃盞茶,等祖父醒了後再給看看。”

韓院判是見過莊喜樂的,那個時候她陰了葡蕃的布魯王子,他們太醫院也跟著沾了好處,是以對莊喜樂很有好感。

“侯夫人客氣,老夫這就去寫藥方。”

夏嬤嬤陪著韓院判和黃太醫出了臥室的門,莊喜樂上前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老侯爺,忽然就想到了她的祖父,最是歲月留不住,她的祖父也年歲大了呢。

“這次是我疏忽了,才導致了這樣的結果。”

怎麼能讓武家那個婆子進門呢?

若是隻有徐墨,結果一定不是這樣。

君元識攬著她的肩膀,“你已經做了很好了,不要責怪自己。”

莊喜樂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武婆子和徐墨我都關在柴房,徐墨能帶著武婆子來說明她對我的做法是有怨的,說不定這怨氣還牽連到了祖父身上。”

“你在這裡守著祖父,我去了解下情況。”

君元識點頭,莊喜樂出了門就讓唐堂上前來說話,唐堂躲在一旁偷偷抹淚,聽了吩咐連忙擦乾眼淚就上前張口就先給徐墨和武婆子兩人定了罪,“夫人,是那個徐老爺帶了一個武家的老婆子來把老侯爺給氣病了。”

他不是常管事,總是替這個考慮替那個考慮,他是廣平侯府的下人,端的是廣平侯府的飯碗,心裡向著那就是老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