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到底是不是葡蕃的妖星?

這兩日她一直都在想這個問題。

“從祖母出事開始只要有機會我都在詛咒布魯,詛咒葡蕃。”

“我詛咒葡蕃遲早亡國,匍匐在西南大軍的鐵騎下哀嚎求饒,若我真是妖星我的詛咒怎麼不靈驗呢?”

白白耽了妖星的名聲,一點作用都沒有。

對此,她很是氣悶。

莊振庭哭笑不得,“葡蕃的人信奉天,信奉地,信奉他們的大祭師,甚至這種信仰凌駕於王權之上,葡蕃大祭師指你是妖星我想只有一個原因。”

莊喜樂的回過頭,一雙眸子很是驚奇,“大哥竟然知道?”

莊振庭看著營地裡巡視的錦軍路過,側首說道:“在祖父接手西南之前,西南幾乎被葡蕃滲透,葡蕃的勢力也在錦天城十分穩固,當時上一任的葡蕃人曾經想攻下西南作為葡蕃的後方。”

“是以,在葡蕃人的眼裡西南已經是他們的領地了。”

“後來的事大家都知道了,他們遇到了祖父,在祖父的運籌帷幄之下全面敗退,直到在錦天城的勢力徹底的土崩瓦解,後來又在正面戰場上接連敗於祖父之手,在他們的心裡祖父就是葡蕃的剋星。”

“這些年葡蕃國力日漸式微,王庭對百姓的控制越發無力,這個時候必然要給百姓一個交代,這個交代不能是自己的原因,那麼只能歸結於星宿,是以大祭師言妖星見於西南方。”

“郡王府的在西南猶如定海神針震懾葡蕃,那麼作為郡王唯一的女子自然就是當選他們妖星的不二人選。”

莊喜樂呵呵呵的乾笑兩聲,“看來我這個妖星還是有作用的嘛,能給他們背鍋。”

“他們現在要殺我是不是因為妖星之說已經不能服眾了?”

莊振庭搖了頭,關於這一點只有潛伏在葡蕃的人傳回來訊息才能得知。

夜色漸深,晚風呼嘯著從營地裡穿過,寂靜的夜裡只有巡邏的腳步聲不時在帳外響起。

今夜開始,莊喜樂以及華蓉等人皆是和衣而睡,以防萬一。

隨著夜色的加深,夜風也吹的越來越大,把營帳周圍的樹木吹的嘩嘩作響,在火光的照映下如同群魔亂舞,張牙舞爪的模樣讓巡邏的人心裡紛紛警惕了起來。

莊振庭的營帳就在莊喜樂的隔壁,營帳內洪渡幾人和衣躺在木板上,外面的夜風越來越大,今晚看來有極大的可能要出事。

“轟隆隆!”

一道閃電閃耀天邊,將這方天地照的透亮,滾滾雷聲從遠處而來在空中炸響,夜風吹的更猛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