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正在說城中的一人剛娶妻不久就拋下新婚妻子和一個男子私奔了,簡直奇聞,那女子孃家自然是打上門要和離,偏偏夫家交不出嫁妝,還打了官司,莊喜樂聽的目光炯炯,末很是好奇的問道:

“謝家姑娘的嫁妝到底拿回來沒有?”

王氏搖頭,“拿不回來了,被那個又龍陽之好的丈夫捲走了一部分,剩下的被夫家的小叔給賭光了,夫家最終給她了她一個條子,說必還。”

珍珠嗤了一聲,“不是還有一座宅子嘛,直接用宅子抵了就好。”

王氏嘆息了一口氣,“那夫家的二人已經病倒了,孃家也不願意繼續沾染這樣的人家,只當舍財免災,將謝姑娘接回去了。”

莊喜樂還是第一次聽說的真有龍陽之好的人,又覺得她的君元識長的那樣好看,看來以後出了要放著女子外,是不是還得防著男子?

這麼這麼說話時間過的特別快,不知不覺的就到了太陽落山,一眾女眷又在如意院用了晚飯才說笑著各自散去,莊喜樂歪在美人榻上,想著到了京都以後各家夫人送來的帖子還是應該接,這樣的場合時常去參加,也挺有趣。

她就喜歡聽這些小道訊息,哈哈哈哈。

“主子,該洗漱了。”

華蓉朝她好一陣擠眉弄眼,莊喜樂眨了眨眼頓時反應了過來,下意識的摸向懷裡放著書信,忙讓平玉去打水。

一番洗漱她總算是躺倒了床上,將平玉幾個打發出去這才從枕頭下摸出君元識塞進來的信,信裡全是君元識寫的想念她的話,什麼行也思卿,坐也思卿;什麼思之如狂等等,而後還誇讚她不須脂粉涴天真,末了還寫著不知今夕是何夕,催促陽臺近鏡臺。誰道芙蓉水中種,青銅鏡裡一枝開。

這封信就是前半篇說想念他,後半篇是他寫的催妝詩,催促她快些出嫁。

莊喜樂羞紅了臉,心裡溢滿了甜蜜,再想著君元識那張俊美的臉和他挺拔的身姿,寬闊的胸膛......

想到這些早已是羞紅了耳根,使勁的在床上一翻身將臉埋進了被子裡,心裡唾棄自己不爭氣,看封信也能浮想聯翩,而後又抱著被子在床上滾了一圈,忽然碰到一個硬物,這才發現是珍珠送來藏到她床上的包袱。

小心的將信紙疊好放到枕頭底下,開啟包袱就看到上面有一本冊子,想著這類馭夫有道的雜書她都看過兩本便有些意興闌珊,拿起隨意一番當即就將冊子給扔到了床腳,這時冊子下面又露了出來好幾個赤身裸體的陶俑,以各種的姿勢扭在一起......

莊喜樂哀嚎一聲又將自己蒙在了被子裡,趴在地上的驚鳥翻了個白眼,覺得它的主子又要失心瘋了。

聽到動靜的平玉趕忙起身,剛要進來就推門莊喜樂連忙喊道:“別進來。”

門外安靜了一下,很快又響起平玉擔憂的聲音,“主子,你沒事吧?”

莊喜樂順了順氣,故作鎮定,“我沒事,驚鳥不聽話,我吼了她一下,回去睡吧。”

平玉回想剛才那個聲音覺得怎麼都不像是吼驚鳥的,不過主子說沒事,那就應該沒事吧。

聽到腳步聲離開,莊喜樂才起身將的那冊子給撿了回來,一邊紅著臉目光炯炯的看著,一邊覺得自己錯怪了珍珠,這種妖精打架的冊子可比什麼馭夫有道好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