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自己的閨女出嫁後會不會受委屈,莊良倫很是自信的笑了。

“廣平侯府又不是什麼龍潭虎穴,就那麼爺孫兩人,我的閨女我知道,她那日子只怕是比在家裡還舒坦。”

“這一點,你大可放心。”

那爺孫兩個,哪一個像是能管得住喜樂的,還不是由著喜樂的性子來,就算要收斂,那也是有了孩子以後了。

雲氏頓了一下,而後長長的舒了口氣,“要真是這樣,那就圓滿了。”

府中熱鬧過後又安靜了下來,一路趕回來的人一旦歇息下來便會疲乏不已,全都躺到床榻上呼呼大睡。

看天色還早,莊喜樂帶著驚鳥去了明輝堂,見他祖父還在看公文就湊了上去,“祖父,你明日得不得空啊?”

莊郡王放下手裡的公文,“又想邀祖父去賞花?”

這丫頭,自從芙蓉花開已經拉著他出門了兩次,嗯,回頭再挑些好的芙蓉樹給她送到京都去。

莊喜樂搖頭,笑著說道:“才不是,我請了劉畫師,讓他明日給我和祖父畫一幅畫。”

畫畫像?

莊郡王一想也就答應了,“就明日下午。”

劉畫師是錦天城最好的畫師,尤擅畫人,他筆下的人物總能被刻畫的入木三分。

“祖父,你會不會和我一起去京都啊?”

這話她想了許久,明明知道西南現在離不開她祖父,但是她還是很像要祖父看著她出嫁。

看著她期盼的眼神,莊郡王艱難的搖了頭,“有很多事要忙,祖父不能把你送到京都。”

“哦。”

說不清是失落還是難過,本想強行扯出來一抹笑意,想想那要笑不笑的樣太難看,還是露出一個幽怨的小表情好了。

從明輝堂出來,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叉著腰的看著頭頂歸巢的鳥,莊喜樂幽幽的嘆了一口,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驚鳥從後面走來沒看路,撞到她了。

“驚鳥,我不想走路,你馱我回去。”

驚鳥翻個虎眼看著眼前這個越來越無良的主子,連虎都訛,不做人了。

在莊喜樂威脅的眼神中,驚鳥認命的走到她腿邊站好,莊喜樂腰一扭就做坐了上去,驚鳥莊感受到背上的已經已經坐好,邁著虎步慢悠悠的回如意院去了。

十月底的天黑的早,天上也早已不見了星月蹤影,涼風習習,讓人只想坐在屋子裡圍爐夜話。

郡王府的晚上又恢復了以往的熱鬧,兒郎們在推杯換盞中說著戰場的趣事,笑成一團,小芽兒,小盼歸還有春哥三個孩子也被帶來了,尤其是小盼歸,他可是郡王府曾孫輩的頭一個兒郎,他爹莊振武還特意用筷子給他沾了酒喝,見他小嘴舔著吧唧響,莊振武得意的說往後又是一員虎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