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稍等片刻,軍營的伙食有規矩,過了時辰就沒了,誰來也沒用,末將先去吃一碗。”

說著就走到不遠處的一塊大石鎖前轉身坐下,低頭大口的吃著碗裡飯,他身邊的一個將領已經吃完了一碗,大聲說道:“將軍,今日的醬菜怎麼比昨日還鹹,不行,我得再去吃點飯。”

說著端著碗就跑了。

永安王環顧營地,這處營地是在算不上規整,出了外圍重重把守意外,這裡面當真是隨意的很,和流民的住的地方差別不是很大,就算是知道莊良倫是故意帶他來看的,他也說不出什麼來。

“王爺,您坐。”

有官員找來一條凳子,仔細的擦了擦才放到永安王跟前,永安王剛坐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那凳子腿腐朽的太厲害,斷了。

莊良倫身旁那個將領點頭扒飯,心裡一陣竊笑,他可是費了老大勁才找來這麼一條年久失修的凳子。

“將軍,成了吧?”

莊良倫差點被這鹹菜給齁死,慣了一大杯的水才緩過來,“差不多了。”

放下碗筷,莊良倫又帶著永安王看軍營,不停的介紹這些兵士每日要做什麼,當良倫說要帶他去參觀壯士們的住處,永安王表示他不能繼續在這裡呆下去了,“徵西將軍辛苦,等著南冀交割完畢,將軍也就能回西南和家人團聚了。”

“王爺,南冀交割完後能不能賞一點兒給大夥兒換件新衣裳,這麼回去實在是有點寒酸,不知道還以為末將帶著兵乞討去了。”

對於莊良倫這個近乎微薄的要求,永安王點了頭算是答應了,莊良倫抱拳躬身,“多謝王爺。”

一人一身衣裳,十萬人就是十萬身,不老少。

送走了永安王莊良倫重重的吐了口氣,他就不適合幹這種事,剩下的就看老大的了。

這麼一想又美滋滋的從懷裡摸出的他的喜樂給她來的信,算算日子,她能在喜樂出嫁前一個月多回去,美得很。

永安王沒想到的是,去看了一次軍營回來他又碰到了莊良崢,莊良崢可是比莊良倫難纏的多,一番哭窮之下,永安王嘆著氣答應了給西南兩成的糧食和金子,但要等著交割完畢才行。

他覺得,如果現在不答應,等到他去了錦天城,遇到了莊喜樂,只怕就不止兩成了。

一想到莊喜樂當初帶他到錦天城走了一圈他就大出血的情況,到現還是心有慼慼。

被永安王惦記著的莊喜樂此刻正在郡王府裡愉快的擼虎,天氣熱越發的炎熱,驚鳥回了一趟林子,回來後順風就能聞到臭,華蓉又唸叨著最近的香胰子用的特別快,又碎碎念著驚鳥不愛乾淨,哪裡都趴的下去。

驚鳥好似已經習慣大家都開始嫌棄它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躺在太陽底下曬毛,任由莊喜樂在它身上上下其手。

莊喜樂狠狠的揉搓了它一陣才滿足的收回了手,嘴裡說道:“白虎族的人來回話了,你的兒子們已經自立山頭,下次見了你只怕還要和你爭奪虎王之位;拒霜在林子裡撒歡,今年開春又遇到了其它的公老虎,你還是忘記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