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難朕都替你求來。”

這話一出,不知道為何皇帝突然鬆了一口氣,其實他想說這句話很久了。

目光灼灼的落在永安王身上,湊過去一點壓低了聲音,“及笄後的喜樂丫頭光彩耀目,京都少有女子能比得上她的容貌,更少有人能比得上她的機敏聰慧,大哥瞧著你和她也算能說到一起,你若是有......”

“皇兄,你醉了。”

永安王打斷了皇帝的話,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眼中的深意也在那一瞬間被掩飾的極好,“臣弟沒有奪人所好的習慣。”

皇帝端起酒杯碰了一下永安王手中的空酒杯,“不論你想什麼,大哥都給你辦到。”

雖然很難。

永安王搖了頭,“皇兄還是想想明日的朝堂吧,只怕會比今晚還熱鬧。”

皇帝已經命文武百官舉薦適合去葡蕃的人選,明日又會有好一番明爭暗奪,想想就讓人頭疼。

這場慶功宴到了戌時過半才結束,醉醺醺的朝臣被各家的夫人攙扶出宮,各回各家。

西康郡王正和皇帝說著什麼一時半會兒還走不了,莊良正便領著莊府眾人先行一步回府,早就支撐不住的小恆熙已經在莊五夫人的懷裡睡著了。

夜風習習,當人散去,殿內的熱鬧喧囂也跟著沉寂下來,華麗的宮燈發出瑩瑩的光亮,不知道為何,卻沒有剛才那麼明亮了。

殿內,輕聲的說話聲偶爾響起,莊喜樂站在一旁默默等待,柔柔的燈光灑在她的身上,沒有耀目的明豔,顯的柔和了許多。

遠處一直等待的君元識總算是看了機會,邁著修長的大腿的走了過去,關切的問道:“昨日暈倒,今日可都好了?”

莊喜樂看著君元識就覺得哪裡都舒坦了,笑眯眯的仰起頭,“我覺得是的太困了沒有支撐住,不是暈倒。”

“那現在可都歇息好了?”

莊喜樂又搖了頭,“沒有個三五天怕是的緩不過來,白日路上顛簸的昏昏沉沉的,晚上也不怎麼睡得著。”

面對君元識的關心,她絲毫沒有隱瞞自己的不適,可憐兮兮的說道:“你都不知道,這一路好累的,要不是我底子好就真的暈倒了。”

莊郡王眼中的餘光掃了過去,心裡一陣氣悶,暗自腹誹道:狂妄的臭小子,挨著她的喜樂那麼近做什麼?

若是這裡沒有人是不是就要上手了?

又想著他出徵期間這小子還在府中住過一陣,依著這小子不安分的樣子只怕是早就有不軌的行為,這麼一想著更氣了。

話說的好好的就覺得莊郡王氣息微變,皇帝好奇的順著的莊郡王的目光看了過去,而後失笑著搖頭,威猛如莊郡王也有如此氣悶無奈的時候呀。

皇帝有些微醺,這個時候也不適合再說正事,被皇后攙扶著去歇下了。

少頃莊郡王走了過去,沉聲道:“喜樂,回去了。”

目光作勢不經意的從君元識身上掃過,君元識連忙抱拳作揖,“祖父。”

“嗯,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吧。”

說著就帶著莊喜樂走了,一絲機會也沒留給君元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