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明管事來不及多想,轉身提著袍腳連走帶跑的去了。

不知道為什麼,郡主回來了好似主心骨就回來了。

回到如意院,莊喜樂簡單洗漱了一番又換了一身衣裳,又用過了一碗銀耳蓮子羹才算是鬆快了下來。

雲氏坐在一旁一臉憂愁,“你祖父真的有提前交代給你如何穩定西南?”

“有的。”莊喜樂歪在美人榻上,單手支著額頭,“祖父料事如神,出征之前已料到了會發生這樣的事,早已佈下後手,孃親莫要擔憂。”

“我怎麼能不擔憂,你一來一回兩個多月人都瘦了一大圈,回來還來不及喘口氣又要這樣忙碌,孃親心疼。”

雲氏坐到了莊喜樂的身邊,丈夫帶著兒子出征在外,剩下的兩個兒子鎮守礦場已經好幾日沒有回府,就這麼一個小閨女剛進門又要開始忙起來,作為母親,她哪裡放心得下。

莊喜樂靠在了雲氏肩膀上,輕輕的說道:“孃親,咱們郡王府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這次我要主外,府內的事你還得打起精神幫著大伯母撐起來。”

說著她揚起了頭,“還有半個月就是我及笈的日子,母親可得替我操持,越是隆重越好。”

說到此事雲氏心裡更難受了。

“孃親,半個月內局勢必定安穩,孃親放心操持就是。”

雲氏驚訝的看著莊喜樂,見她神色從容,眼神堅定,心裡莫名的安穩下來,拍了拍她的手背,感慨的說道:“你祖父親自為你啟蒙,你所學所有皆是你祖父一手打理,孃親從未有機會插手你的學業,孃親有時會遺憾更多是驕傲,我的喜樂和別的女子不同,機敏、勇敢、聰慧,孃親為你驕傲呢。”

莊喜樂高興的眉眼彎彎,抱著她孃親的手臂一臉得意,“孃親這麼一說我覺得我都如祖父一般厲害了,渾身輕飄飄的。”

雲氏笑著將她擁在懷裡,輕輕的拍著她肩膀,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平玉等人悄悄的退了出去,嘴角皆是帶著淺淺的笑,不論郡主在外多厲害多威風,一到了夫人跟前就和沒長大的娃娃一般喜歡膩在夫人的懷裡,乖巧可愛。

沁涼的風將枝葉吹拂的嘩嘩作響,枯黃的樹葉隨著風打著旋兒從枝頭落下,帶著了初冬的肅殺和蕭瑟。

明輝堂裡,錦天城的將領和官員悉數到齊,當他們看到永安王邁步前來還以為是永安王有事相商,可永安王只是在一旁坐下,並未過多的言語,直到他們見到了莊喜樂。

莊喜樂信步前來,徑直走到了正殿的主位前站立,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亮出了手中的令牌,言:“祖父出征前有令,若西南危局再起,本郡主將代其主理軍務。”

“以令牌和書信為憑,各位請驗證。”

一位身著甲冑的將領上前雙手接過令牌,又仔細比對信紙上的筆記下,而後再交由下一人驗證。

待所有人驗證清晰皆是身形一矮,“末將等人尊郡王令聽從郡主指揮。”

莊喜樂於主位坐下,伸手虛抬,“眾人將軍、大人請起。”

“請各位將軍、大人將目前的局勢詳細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