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洪渡進府的時候得知只用準備錦天城到安康城的口糧很是的驚訝,在得知口糧能沿路補給後當即就鬆了口氣,此番隨同莊喜樂去京都的隊伍依然是三百錦軍,看著威風消耗卻不小,每次帶上的路的口糧就是很大的一塊。

“郡主,沿路補給的糧草可是需要付現銀?”

莊喜樂眨了眨眼,一旁坐著的君元識替她開了口,“我與喜樂乃是一家,用自家的米糧無需說錢。”

莊喜樂連忙點頭,“君世子說的對。”

洪渡猝不及防的被秀了一臉的恩愛,老臉有些微紅,強自定了定心神,抱拳道:“如此只用押送聘禮即可,末將這就去安排。”

說著連忙就走了,腳步匆匆。

大家都知道君世子來了,也知道今日都是郡主在陪著君世子,所有的人都識趣的不來打擾,偏偏他有差事在身不得不來。

看看,被刺激到了吧,造孽啊。

看著洪渡的背影莊喜樂笑的眉眼眯眯,朝君元識說道:“你要繼續對我如此慷慨,接下來你名下的產業就能就要全部歸我了。”

君元識笑道:“那要是全部歸你了我該如何?”

“你當然是老老實實的聽話,要不然有可能要流落街頭喲~”

君元是站起來在莊喜樂一步遠站立,拱手作揖,“往後就有賴郡主多多的關照了。”

莊喜樂煞有介事的點頭,“好說,好說啦~”

兩人四目相對,而後歡快的笑了起來。

華蓉瞪了一眼憋笑的歲豐,面色未改,只有她攥的越來越緊的拳頭出賣了她此刻憋笑的艱難。

這一天莊喜樂並未特別安排什麼行程,在碧水閣和君元識說了半日的話,下午見了洪渡又和君元識一起逛了園子,時間在不知不覺當中留在溜走,彷彿一轉瞬太陽就西斜了。

太陽西斜,陽光沒了正午那樣的耀眼,帶著一絲柔和的氣息。

莊喜樂一邊感慨著時間的流失,一邊的拉著君元識的手就出了門,這個時候的錦天城中晝市將歇,夜市將起,也是很熱鬧的。

“錦天城還是這般熱鬧。”

走在熱鬧的街頭,看著眼前的人流如,百姓安居樂業,君元識不由的發出感慨,當看到前面有許多婦人和姑娘排隊時好奇的問道:“這是在做什麼?”

莊喜樂抬眼看去,告訴他,“這是城中商會辦的刺繡作坊,主要為的出征將士們家眷提供一條賺錢路子,那些人不是來領布料針線就是來送繡活的。”

君元識站著看了一會兒,說道:“在西南對將士的優撫可以說是大厲之最。”

據聞在西南願意從軍者甚多,想來這些衙門的政令是最為關鍵的一環。

莊喜樂扭過頭忽然的問道:“你有沒有覺得身上哪裡不舒服?”

君元識收回目光,仔細的感受了身體狀況,搖了搖頭,“沒有任何不妥。”

莊喜樂挑眉,“就沒覺得被很多火熱的目光注視著身上有灼燒一般的感覺?”

那些排隊的姑娘就差沒在君元識的身上盯出幾個大窟窿來。

君元是愕然,隨即失笑,“這並非我所願。”

“快走吧,在街上不要隨便的笑,免得禍害人家姑娘。”

在莊喜樂的催促聲中,兩人相攜著走遠,隨著日頭一點點落下,夕陽的餘輝灑滿大地,整個錦天城都被鍍上了一層炫目耀眼的金色,行色匆匆忙著歸家的和著急出攤的小販擦肩而行,商鋪的夥計已經在開始忙著點亮門口的燈籠,在晚風帶來的陣陣桂花香裡交織成一副唯美的畫卷。

兩人攜手街頭,不時的駐足看著有趣的物件兒,笑的眉眼如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