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學院裡逗留到了下午,從學院的籌建到今日的氣象事無鉅細永安王都問了一遍,莊喜樂見他繼續問下去只怕就要開口要人了,很是客套的說著‘可以回去了’一類的話。

永安王還有許多話要問,見花院長和莊喜樂都有了防備只得先行離開,花院長堆滿了笑意將一行人送到了門口,歡迎永安王隨時再來,而後朝莊喜樂拱手一禮,一切盡在不言中。

與來時不同,回程的路上的林侍郎等人看著車外的車水馬龍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感覺,莊喜樂第一次在京都說西南不易時他們只是覺得這裡武將常用的伎倆,那便是哭窮,想要的無非就是想從皇上手裡得到更多的好處。

後來又更多的往來的商戶說西南富庶,他們更加堅定的相信西康郡王有圖謀不軌之心,明明富庶卻總說西南如何艱險,局勢如何複雜,這樣說無非就是想讓大家覺得西南非他不可。

直到他們來了西南親自見證了這份富庶便愈發堅定的認為西康郡王有誇大之嫌,認定他是捨不得手中的權勢而已。

今日那幾件破損的戰甲在他們腦中揮之不去,聽聞城中還有幾個特意修建的忠烈祠堂可供尋常百姓參拜,不知是不是也如今日那般震撼人心。

“明日去城中的忠烈祠堂看看吧。”

一位年約四十的官員嘆息了一聲,“咱們也該要去看看。”

其餘幾人不約而同的點頭,“甚好。”

在太陽西斜的時候莊喜樂回到了郡王府,一進了門永安王便叫住了莊喜樂,“聽聞衙門還有籌備其他學院的打算?”

莊喜樂側目,打趣道:“王爺的訊息倒是靈通的很,還只是一個想法王爺就知道了。”

永安王抬頭看了看天色,伸手做出了‘請’的姿勢,說道:“天色尚早,還請郡主解惑。”

莊喜樂看著頭頂已是太陽西斜,要不了多久就應該晚霞滿天了,永安王是從哪裡看出來的天色尚早?

“若是王爺得空明日我再帶王爺去城中的學院看看,這錦天城裡還是有幾所學院的。”

永安王失笑,“本王倒是願意去看,只怕荷包受不住。”

今日走了一趟烈心學院就花出去數十萬兩,許諾學子們的可不是隨口說說,別看每年花銷還不到萬兩,可年頭久啊。

城中的學院多去幾趟他就算再富有也撐不住。

莊喜樂尷尬的笑著,“王爺倒是直接。”

說罷側首看向華蓉,吩咐道:“去和我孃親說一聲,就說我回來了。”

前院的花廳裡,莊喜樂品著剛送上來的茶水,慢悠悠的向永安王介紹起了城中各學院的情況,而後才是永安王關注的問題。

“就以釀酒技藝來說,衙門的官釀手中有很成熟的釀酒方子,這些方子也都是可以對外的,只要民釀有好的技藝就可以用來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