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府後院屬於章文玉的小院裡,章文玉看著的面前油紙包深吸了一口氣慢慢的揭開了油紙,酥油餅的香味竄入鼻腔沒有讓她食慾大增,面露嫌惡的蹙眉揮開了這股子味道。

包裹著酥油餅的油紙有兩層,兩層油紙的中間夾著一張字條,章文玉看過後眼中復又帶上了急色,纖細的手指將字條一點點的撕成了細碎的碎片,直到再也拼湊不起才扔到了酥油餅上。

心腹大丫頭上前來將油紙包收好拿出去處理掉,回來的時候面帶擔憂的開口,“姑娘,要不就算了吧。”

章文玉的煩躁的開口,“你當我不想算了,可眼下已經不是我說了算了。”

有的事一旦做了就收不了手,突然收受的大家她也承受不起。

方才那張字條是威脅她的,她若不按照對方說的做整個章家都會被連累。

章文玉從椅子上霍地站起身來來回走動著,咬著下唇略顯煩躁地自語,“這莊喜樂也太過狂妄了,我親自去了郡王府幾次都沒能將她約出來,若事再約不出來只怕要壞事。”

正說著有丫頭端了一碗銀耳蓮子羹來,章文玉正想喝一口壓一壓心火,端起碗來低頭一看‘啪’的一下放下了碗,訓斥道:“灶上的人怎麼辦事的。”

碗裡哪裡是什麼銀耳蓮子羹,分明就是白水裡泡了一顆蓮子。

丫頭小聲的解釋,“回大姑娘,灶上只剩下最後的一點子銀耳,除了老夫人和夫人那裡的,這是最後的一碗。”

“沒了就命人出去才買,這是多精貴的東西?”

章文玉氣惱,莊喜樂從小就喜歡吃銀耳蓮子羹,而且她吃的一定熬煮的軟糯濃稠加了紅棗的銀耳羹,她十歲的那年去郡王府剛好碰到莊喜樂捧著碗在吃,她跟著吃了一碗就再也忘不掉了。

她也吃了這麼多年,莊喜樂的還是那樣的濃稠她的都要成白開水了,讓她如何不氣。

丫頭縮了縮脖子,小心的說道:“姑娘,老爺說往後府中不會再採買銀耳了。”

“理由是什麼?”

“買不到了。”

章大夫人從門口進來當即揮退了丫頭,等屋子裡就剩下母女二人章夫人才告訴她,“外面的人都知道章府被西康郡王厭棄,這銀耳自然也就沒了。”

“這和銀耳有什麼關係?”

章夫人不得不告訴她現實,“這銀耳大部分都是由官府管控,除了高價售賣外都是送往京都,以往當地的官員是看在咱們和郡王府是親戚的份兒上才會手鬆,幾乎就是送的,現在那些官員對你父親和兩個哥哥態度大變,那銀耳一小匣子也到了二十兩銀子。”

章文玉不服氣,硬著脖子道:“二十兩就二十兩,咱們府中還沒這點子小錢嗎?”

對她還說錢不錢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不能被莊喜樂給比下去。

見她這個樣子章夫人嘆了口氣,自家的姑娘自己最瞭解,看到她如今這個樣子心裡也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