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京都二百里有一個叫的田銀的地方,在這裡盤踞這一處有著二十多年時間的山匪,這窩的山匪人數上千卻少有下山來危害百姓,他在山上開墾荒地求生,偶爾劫掠一下為富不仁之人救濟窮苦百姓,在此地頗有美名。

剛經過一場戰鬥的隊伍此刻橫七豎八的躺在的營帳裡,就在今日,這處盤踞了二十多年的山匪差一點就被他們給端了。

鄧青爛泥一般歪在圈椅上,累的手指都抬不動,嘴裡還說著,“這絕對是咱們啃過的最難啃得一處骨頭,山匪頭子怎麼能是一個將軍呢?”

他們此次又是奉命前來剿匪的,誰知道這匪徒不是一般的厲害,排兵佈陣十分精通,剛到的時候他們還接連吃了兩次虧。

“怪不得不讓咱們大張旗鼓的行事。”

一個本事不錯的將領為何會跑來當了二十幾年的山匪徒已經不是他們可以去追究的,何況這處山匪還行的是行俠仗義之事,在當時頗有美名。

可惜啊,山匪就是山匪,做的好事再多不願歸順朝廷結局都差不多,就是把他們累的夠嗆。

皇上給他們的時間不多,這些日子他們連一個安穩覺的都沒睡過。

君元識略顯狼狽的坐在營帳裡,手裡翻看著收集打探來的訊息,片刻後才說道:“讓大家休息,兩日後再次攻寨。”

沒聽到鄧青的聲音,抬起眼皮才看到他已經睡著了。

等魏然走進來的時候不僅是鄧青,連君元識都睡了過去,手裡還捏著一個繡大貓的荷包。

魏然拿過放在將軍案上的幾張信紙仔細看了一番眉頭緊蹙,這是一樁皇家醜聞,難怪皇帝要他們速戰速決,不得審問。

目光落在熟睡的君元識身上好一會兒才拿起一件衣裳給他蓋上,皇帝的目的只怕要將他們家世子用作是專門處理這些見不得光的事,得知太多的皇家秘密,也不知是好事壞。

他不知道的是,皇帝認為君家祖孫既然已經得知了當年廣平侯暴斃的真相,那麼這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就極為適合交給他去做,多一莊也就不算多了。

他一個人知道總比讓許多人知道的好。

再一看君元識手裡捏著的荷包無奈的搖了頭,這些日子只要得空了他就會把荷包拿出來不是看著就是摸上兩次,摸的荷包都要掉色了。

也不知道君家怎麼老出情種。

有這樣的感嘆的還有此刻的君老侯爺,看著眼前坐沒坐相的丫頭心裡幽幽嘆了口氣,滿京城的大家閨秀錦小子都沒瞧上,怎麼就瞧上這個一個女悍匪?

“臭丫頭,為了幾個銀子就接連往永安王府裡跑,你很缺錢?”

莊喜樂白了他一眼,“你老說的是什麼話,我當然缺錢。”

“我還要養著那麼多人呢,想要威風不需要付出代價呀。”

老侯爺很是不屑的‘嗤’了一聲,“就你那三百個人能花多少銀子,也就你祖父順手的事,需要你來出銀子?”

“實在不行你就找錦小子,你那點人才花多少銀子,讓他一塊兒給你出了。”

老侯爺覺得這丫頭就是沒事找事,就那麼點子人在手裡還想著辦法折騰,只要她一開口哪一家給她養不起?

不說其他,要是給錦小子說還不得巴巴就給養了。

用得著她去賺錢?

莊喜樂的捏著手裡的點心,一臉的無奈,“你們就是想把我給養廢了。”